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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鸿望着孙月蓉:“你说吧。要把我们怎么样?”
孙月蓉停了一停,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:“严兄,你这几天来对我们的深情厚谊,实在感激得很。不过……”
柳叶看她吞吞吐吐,早是老大不耐,抢过来脆生生地喝道:“姓严的,实话跟你说,我们要找你借三千两银子。不拿银子,就要你脑袋!”
柳叶这话说出,严鸿反而放了心。不就是要钱么?三千两在中等人家是要倾家荡产的,可我是什么人?
当朝大jian臣大贪官严嵩的恩养孙子,哪怕你三万两,也不是凑不出来啊!谋财不害命,我才不在乎呢。
于是他不慌不忙道:“三千两银子,好说。我和孙兄一见如故,既是孙兄短了银子,兄弟岂会小气?不过,可否多问一句,你们缺银子做什么生意?孙兄可否告知解惑?”<荒,京城外灾民遍地,都快饿死了。我们看这些灾民实在可怜,所以想找严公子借些银两,救济他们。”
严鸿一听这话,自己也不知道为何,竟然大为欢喜,有一种兴奋得跳起来的冲动。
说实在的,bei jing城外的灾民,正牌严鸿在被附体前的记忆里,也是年年皆有。其实,这些吃穿无着的人,不就和21世纪那些拖到高点的房奴,那些yu求房奴而不得者,那些被老板拖欠工资的打工仔一样么?
都是社会底层,只不过大明朝的底层更加困顿,甚至可能直接饥寒而死罢了。
闫东来自己在21世纪,也是这样一个底层;而在穿越后,他一跃成为含着金钥匙的富三代,过去那些不忍回忆的境况也就渐渐淡化。
而他平素接触到的达官贵人,对这似乎也漠然的很。包括在几天前庆祝他病愈的那次宴会上,来的很多都是朝中高官,大家闲谈间也说到了今chun山东的灾荒。然而说的人,或是感叹地方官某某运气不佳,或是故弄玄虚说山东某处人不敬神遭的天谴,或是如猎奇凑趣般渲染流民的可怕,甚至公开谈论借着赈济灾民捞取政绩的可能,却无一人真正对这些百姓的死活有所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