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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宜笑与江昭灵起身行礼。
谢宜笑解释道:“府医说外祖母长久劳累伤神,心中压着太多的事情,这才病倒了。”
她这话淡淡的,也客客气气的,但长宁侯是什么人,自然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满,他微微蹙眉:“你这是在怪我?”
谢宜笑道:“不敢,舅舅是长辈,宜笑怎敢,而且宜笑不过是一个外人,哪里管得了舅舅家里的恩怨是非。”
“只是我觉得大舅总是让外祖母这样操劳难过,宜笑心里有些难过。”谢宜笑垂了垂眼睑,“府医所言,若是外祖母再这样下去,怕是寿元有损,大舅为人子,想来比宜笑想得更长远。”
长宁侯愣住了:“你说什么?”
这不可能吧?
谢宜笑看了他一眼:“若是大舅不信,便问府医就是了。”
长宁侯或许于周氏而言是个不错的丈夫,于儿女也是一位好父亲,但是对江氏,却算不得多孝顺的儿子。
哪里有儿子总是让老母亲操劳的。
江氏已经五十有五,早已不年轻了,这个时候不比后世,老人甚少能活到八九十的,人生七十古来稀,七十岁已经是少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