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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马本身就是一个贬义词,其中深意就是可以随意凌辱之。也是一种对于女性的悲剧,更是说明江南女子的性格温和,任劳任怨。
婆姨一词便多了一分泼辣,当然这泼辣与后世说的泼辣也不是一回事。只是性格上的外向,并非后世所说的泼妇。大同婆姨与扬州瘦马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形态,一种是情趣上的优点,一种是能满足男人的掌控欲。
不论怎么说,男权至上的社会,两种明码标价的女子,自然也是命运与社会的摧残。但是也能满足男人对女人最根本的身心需要。
“王相公,此曲刚从东京传来,听姐妹们说是东京官家最近听的曲子,听闻词的作者名叫郑观汐,是北地的大官。头几年还有一曲《青玉案》,想必相公也是听过的,便是这个郑观汐所作。”小台之上的云姑娘放下手中的琵琶,语调温婉,有礼有节。
王汉之听言,会心一笑,又看了看郑智,心中自然知道这郑观汐是谁,毕竟王汉之便是从东京来的,还与童贯关系不错。看着郑智开口道:“郑相公,此乃上达天听也,恭喜恭喜啊老夫在东京十来年,从未在如此在官家面前露脸,郑相公着实让人羡慕。”
郑智当然明白王汉之指的是什么,开口笑道:“山野隐士之作,偶尔听来,王相公见笑了。”
王汉之听言,笑意更深,只道:“哈哈。。。不知郑相公还从那山野隐士处听来何曲,今夜不妨再背诵一两篇如何?”
大宋文人大多如此,天塌下来也挡不住吟诗作词的娱乐,杜牧在江宁秦淮河有诗《泊秦淮》,里面便有一句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”。世人听得此诗多是鄙视那唱曲的商女不懂国仇家恨,却是从来不想为何这商女在有亡国恨之时,还在隔江唱曲。
没有自我麻醉的文人士子饮酒作乐,又哪里会有商女唱曲。
郑智一来,王汉之面对贼人的心病就去除了,心情自然大好,美人佳音,美酒在手,不来一些文人风雅,便也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。倒也不是这王汉之不知轻重缓急,王汉之在这大宋,相对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官员,却是这整个大宋朝就是这个风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