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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又有什么用?
潘氏最能逼疯尤碧枝的地方就是,她根本不屑于跟她斗。
所有尤碧枝费尽心思得来的一切,潘氏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尤碧枝把控了沈家内务的财政大权,吃穿都是最好的,可潘氏家原本就家底雄厚,早些年沈华城送了她几处产业,她托人打理的井井有条,每年收益都不少,她根本不缺钱。
沈家下人私下里,也是认尤碧枝为真正的主子,马屁拍得顺溜,但那又如何?一来潘氏有儿子,而且是沈家唯一的儿子,不论眼前如何,多少年之后,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沈敬繁的财产,二来沈华城虽与潘氏不亲近,但却十分敬重她,所以下人们即便投靠尤碧枝,也不怎么敢造次。
而沈华城独宠尤碧枝,每年只有星星点点一次两次,宿在潘氏那里,她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。
开始尤碧枝还会故意惹怒她,专门挑沈华城留宿她那里的时候,派人找各种理由将沈华城叫走,可是她未曾从潘氏眼中看到过有关的愤怒和嫉妒,甚至于尤碧枝故意在言语上挑衅,也没得到任何回应。
有时候人就是这样,你攒着所有的劲头,想要跟你的敌人一决高下,却发现人家根本心不在此,你所期盼的胜利感和报仇雪恨的快感,通通没有,再做什么,好像也就失去了意义。
但尤碧枝能抓住的也就是这点了,尽管前两年,她实在受不了潘氏的冷漠和随心,明里挑衅过她,潘氏当时就放言:“你愿意守着就守着吧,不过是暂时在你这里放一下而已,我们娘俩最不缺的就是钱了,有什么打紧。”
尤碧枝仍不放弃希望,她一直坚信着,总有一天,她会打到潘氏。
只是,不是眼下,所以,她只能隐忍。
夜色迷蒙,灯光昏黄,关云锦睁开眼睛,望向床尾处,果然再看见那个不想见到的身影。
关云锦闭上眼睛,将头扭了回来,一来一回头发摩擦枕头的声音,被沈敬繁机灵地捕捉到了,他立马探身上前:“你醒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关云锦连对他恶言相向的力气都没了,只能顽梗地不看他,借此来表达对他的送客之意。
沈敬繁却压根领会不到这层意思,他伸手将手心覆在关云锦额上,小心感受着温度,低语道:“还好,总算不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