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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进学,整整九年。
“不是参加了三次,而是落第三次。”赵信苦笑,“当年就有秋闱,我自信满满以为能一举夺魁,却失望而归。”
“那时虽失望,但也不绝望。毕竟我还小,磨练不够。三年后再战便是。”
“三年后我又落榜了。可我也有借口。我中暑了,状态不好,考试时昏昏沉沉的,能答完卷子就不错了,还指望什么中榜?”
“可三年后,我再落榜,却没有借口可找了。”
“我没有生病,我字进学后磨砺了整整六年。这六年我声名远播。”赵信转着手中的酒杯,视线缥缈,似乎回到了最痛苦的那一年。
余柏林能想象得到赵信当时的迷茫和绝望。
赵信从小就是天之骄子,第一首诗传遍京城之时,他不过七岁而已。
只七岁,便以诗才闻名。
十一岁,以案首进学。
同年,诗集传遍京城大街小巷,并且渐渐在外地也有了名气。
可之后,赵信却连番落第。
若是科举落第,赵信还能安慰自己。科举落第的才子大有人在,不用着急。
可他连举人都没考上。
秋闱都落第了。
这对一贯骄傲的赵信而言,是不能接受的。
“可我诗词写得好啊。”赵信笑道,“我想,要不要走上李湘陵的路子,成为风流才子算了。反正我家也不差钱,也不差走上仕途的人。养一个不走仕途的浪荡才子也是养的起的。何况我的诗也值不少银子呢。”
“可子诚兄你坚持下来了。”余柏林道。
赵信点头:“是啊。秋闱放榜之日,我烂醉一场,然后在家里躺了几日。家父看不惯我浑浑噩噩的样子,便让我出外走走。”
“我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,不知道怎么的,突然看到了这棵枯黄的树苗,听着小贩说救不活了,只能拿回家当柴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