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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向不敢深想的东西,如今悉数被外人摊开。
自从见到了潘梁生,自从在香港寻找投资不停被拒绝,全盘失败之后,她也在怀疑季迦叶。她甚至不敢让沈长宁知道,她在怀疑季迦叶。
或许更早的时候,她就困惑了,这个男人为什么才见两面就要送她那么贵的手串,为什么要帮她,为什么会是她?
可季迦叶从来没有直接的告诉过她答案,他只在游艇上说过,因为她蠢……
“当然,”温夏话锋一转,“你也可以相信他。”
她说完这些便走了。
留余晚一个人坐在那儿。
耳边还是爵士低低的哼唱,面前还是这两份文件。
余晚坐在那儿,许久,余波的电话打过来。
“姐,在哪儿呢?”余波担心。
“哦,我出来。”驴唇不对马嘴的话,余晚挂了电话,起身离开。走开几步又发现忘了拿包,不得不折回去拿。
站在清吧门口,看着霓虹光影闪烁,余晚一时有些茫然,辨不清方向。
黑夜茫茫,像男人深如寒潭的眸子。
像是他在看着她。
余晚忽然想起来,其实她对这个男人,认识的太短了,知道的也太少了。
第一次遇到季迦叶,是她去四季酒店替沈长宁拍莲花天珠的手串。
却在举牌之后被刘业铭抢了下来,争锋相对,毫不相让。
第二次遇到季迦叶,是因为这人异常大方的送了她两百一十万的手串。
她上了他的车,还请他去雍复会吃饭,在那儿遇到了沈长宁。
沈世康对她说过,这世界上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