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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晚说:“公司还有别的事。”
余波抵着桌子,看她收拾东西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忽然,余波皱着眉,拿起桌上的一张车票。拂过一眼,他抬头说:“姐,你这几天去滨海了?”
那是从滨海回来的汽车票,余晚忘了扔了……沉默两秒,她不在意的说:“嗯,去那边见一个领导。”
余波也沉默,过了一会儿,他问:“姐,你在那儿没遇到什么事吧?”
“没有。”余晚笑了笑,将车票撕掉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。她说:“就是怕你们担心,我才没说。”
余波却没有笑。
安静片刻,他说:“姐,遇到事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“知道。”余晚转过头,将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,淡淡的叮嘱他,“你也要好好的,让姐放心。”
余晚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。
耳畔是瓢泼的大雨,一直没停。
梦里,有人在亲她,亲她的脖子,那样凉的唇,贴着她的颈子,像是要嗜血。温热的气息拂过,余晚忍不住战栗,还很害怕……她知道自己梦魇了,余晚强迫自己睁开眼。
面前是铺天盖地的黑夜,黑的宛如男人冷静到可怕的眸子。
夜深了,办公桌上的玻璃杯从温变凉。
医生开了好几种药,刘业铭在上面仔细贴了标签,这个吃几片,那个吃几顿。季迦叶随手拿起来扫过几眼,通通扔在一旁,哪种药都没吃。
伤口很疼,疼的让他想骂人,季迦叶紧蹙着眉,低头点了支烟。
上一次这么疼的时候,大约还是二十年前,他死里逃生。
被火炙烤的难受,他拖着明川跳到后面的河里。北边的河,谓之为北川。
季迦叶阖上眼。
暗夜淡淡抚过他英俊的眉眼,像是有人俯身慢慢亲吻着他,温温柔柔,流连不舍,一切都静谧了。季迦叶的半边脸还有点红,被余晚在病房里用力扇过一巴掌,红到现在。他的皮肤白,天生带一点脆弱、敏感的特质。如今这样的红衬的他越发堕落、颓废。
指间的烟还在燃着,烟草味飘来,浅浅缓着他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