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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安县离黔北府不远,二日的路程。故他们也只不过提前四天才出发,到了地儿歇息一天就可以下场。到了府城后照例先找客栈。虽然黔北文风不盛,但每个县的县试定有五十个人在圈内,而黔北府不大也不小,有十二个县,共有六百余人参加府试。贡院附近的客栈早就人满为患,无一有空房,即便你拿出银子也找不出一间房来。不过也有人趁此做生意,先提前定了下来,待见着穿绸缎的学子,就上前搭话,高价把房间换给他。把客栈掌柜气得眼都绿了,但也没辙,他总不可能再去提价,况敢这样做的事也是有点来头的,只是这事也有风险,万一倒卖不成,定了的房是一概不退的。
周中听刘鹏说起这些掌故,吃了一惊,问道:“他们怎么敢?”
刘鹏意味深长地道:“做这些事的人无他,定是地痞无赖。----更新快,无防盗上www.dizhu.org----他们是见缝子的钻钱眼里,做生意的皆怕这种人,客栈也不敢得罪,就让他们把事做成了。”
周中想到现代人的二房东,古人也不差嘛。
刘鹏一边说一边把周中带到一处离贡院有一刻钟的客栈,找了掌柜的问,能不能把柴房腾出来给他俩住,一番商议和砍价后。周中和刘鹏去了后院柴房,房间狭窄刚好够摆下两张床,人连个转身的地儿也没有,好在屋子打扫的干净,床上的被褥皆是干净带有一股皂角的清香。想到此处的地界及价钱,周中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闻着隔壁传来的香味,周中笑道:“这个地儿不赖,吃饭用水方便,叫一声那边就听得见。”
刘鹏笑了,“我这是吃过一回亏想出来的法子。上次来,在老远的地方才到一间空房,那地儿太远,离贡远得走二刻钟以上,而且附近人声吵杂,简直没法安生睡觉,次日又要早起赶过去,可把我折腾的够呛。后来我回去就想等下次来定不住那么远的地儿,身上银钱不够付房间,柴房的钱倒给得起,就想下次来了可以住柴房,不想这一下次就是多年后。”
听着刘鹏声音里的感慨,周中拍拍他的肩膀,哈哈大笑,“恭喜贤弟夙愿得偿。”
两人嬉笑几句,吃过晚饭,两人再念了会书,倒头就睡。坐了两天的车,骨头都散架了,倒在床不一会就打起呼噜。
夜半时分,天上牙芽高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