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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氏庄户人家的闺女,其情再惨,不过惹人一声可怜。
可阮氏不一样,其祖其父其兄皆是马革裹尸,战死沙场,才有北疆的安宁。即便别人忘记了阮家的功劳,北疆的将士和老百姓不会忘记。这些都是木氏无法比拟的。
周中思索片刻,挥毫写下:
阮氏,安定侯府的千金小姐,阮氏一门忠烈在世间唯一的骨血,却险被襄阳伯府的一个小妾逼死,何也?究其根本,阮氏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子,是人人可欺的软柿子。----更新快,无防盗上-------何其可悲可悯!阮氏祖父兄三代洒血沙场,为国立下不世之功,换来的却是唯一的至亲血脉遭人陷害险些致死。
安定侯虽是阮氏之兄,奈何是嗣兄,不是至亲血脉。当阮氏被陷害时,其嗣兄嗣嫂却隐身不出,避于府内。何也?皆因在安定侯的心里,阮氏到底不是他的至亲姐妹。
一个嗣字犹如天堑鸿沟,道尽世间多少独养女子的辛酸,如阮氏这般的又岂止木氏一人。
原本娇滴滴的姑娘转眼成了嗣兄嫂的眼中钉,受尽虐待,甚至被发卖至烟花之地。
明明其父母留有家财万贯,明明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娇女子,然却因她是女子不能承家中之产业,只能便宜那些血脉远得不能再远的嗣兄,自己也成了傍嗣兄嫂依存的可怜人,看着嗣兄嫂的脸色过日子,有的甚至被虐待,更甚至被发卖至烟花之地。
然她们却无处诉苦申冤去,无他,父母不在,长兄为父,嗣兄也是兄。
可悲!可叹!
然吾以为事不应至此般!
他们虽无子却有女,阮氏一门英烈血脉尚存,即便是个女子,那也是阮氏一门的至亲血脉。何不让其继承阮氏一门?允阮氏成阮氏一门户主,其子可继承安定候府。如此,方让阮氏一门最亲的血脉得以流传,方让英烈们在地下不再担忧曾捧在掌上的明珠受委屈。
当此折子到达御前,朝中又是一阵哗然,言周中危言耸听,居心叵测。
陈氏听到此消息后,在家思考一晚。次日她拿着安定侯府的匾额进宫,跪在太极殿外,求皇上允周中其奏,允阮氏做阮家的户主,待阮氏再嫁后,允其长子继承阮家血脉,阮家愿放弃安定侯爵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