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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果然如王承所料, 不过儿子居然能喝到天师泡的茶, 能听到天师弹的琴, 这就让他有些羡慕了。
王承心里嘀咕,若是宿天师再年长一些,他也了落下面子,光明正大的找宿谊蹭茶喝蹭亲听。
茶, 他那逆子和不成器的孙子也喝过;但琴,似乎只有慕晏听过。
王承好乐,曾经在年轻的时候为听一曲琴, 在隐士门外伫立两日,吃喝睡都在人家门口,才换得隐士为其单独奏一曲。
年纪逐渐大了,王家的担子也压在他身上了,王承所做所谓也不能只凭自己心意了。
现在担子卸下了,不争权不夺利,只剩下教导太子教导子孙,甚至子孙都不需要他多教导了,王承那早年的性子又渐渐复苏了,压抑的感情和欲望又渐渐萌生了。
简而言之,有点从老狐狸,往老顽童“进化”的趋势了。
只等什么时候,他完全“放开”自己。
王承暂时将此事压在心中不去想,王诩又跟他提起了“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的诗句。
“没有家族永世不败。”王承听后并不悲伤,他道,“即使永世存在,那家族也不一定是原来的家族了。”
王诩对这个也看得很开,他只是想问父亲,那个“谢家”可能是何家。他倒不是想拉拢什么的,只是好奇罢了。
王承道:“这个就说不准了。虽说世家绵延百年甚至千年,但实际上谁都知道,不过是那一两代人,甚至一代人能干了,然后世家就兴起了。其祖宗什么的,连宗还不简单?既然历史不同,皇帝不同,说不定谢家本该脱颖而出的那代人怎么了。”
王诩道:“父亲所言极是。我们只需着眼当下便是。”
父子两又谈了一些其他的话题,然后王承乏了后,王诩才退下。
这时候,他心头一片清明,再无半点阴霾。
王诩想,明日起,也和慕河清一样,按时上班,有事请假吧。哎呀,感觉自己人好像也老了,不适应按时上下班的生活了。
“等儿子再争气些,我也该换个悠闲的位置了。”刚升官没多久,突然萌生了退休之意的王诩叹气道。而他叹气的原因,仅仅是因为不能随心所欲的迟到早退。所以王家的血脉啊,骨子里好像都隐藏着些许不靠谱。
王承和王诩聊天的时候,没注意到门口有人一晃而过。
注意到也没什么,因为那人本有事想要禀报王承,走到门口,听守门的家仆说两人正在商议大事之后,便跟那家仆说了自己自己想禀报之事,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