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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明并未多言寒暄,一摆手,示意郑元栋不必多礼之后,紧着便转入了正题。
“回大人的话,去岁夏收之后,刺使府突然下了道公文,言称城中各处河道淤积,为防患未然故,须得尽快疏浚,故,原定豁免之钱粮照旧例以捐之名义征收,所得将尽皆用于河道事宜,预定将于秋收着手诸般事宜,下官对州府此举虽有所不解,然,念及城中诸河道确有淤积之现场,若能及早疏浚,自是好事一桩,也自不以为意,却不料秋收后,州府竟再次下了公文,又言预算之捐派不足以完成河道疏浚事宜,着依旧例征收田赋,另,又言称奉旨修缮隋炀帝陵,着各地加捐两成,下官以为此令殊为不妥,故行文上呈杨大人,请求御史台出面干涉此事,然,杨大人怫然不准,下官也自无可奈何。”
郑元栋虽已入了官场,可到底不是正儿八经的仕途出身,于文采上自不免有所欠缺,一番长篇大论下来,最多也就只能得个言语朴实之评价。
“杨大人,州府如此荒谬行径既出,尔竟视而不见,理由何在,嗯?”
陈子明并未对郑远栋的话加以置评,而是阴沉着脸地将问题砸向了已面如土色般的杨明全。
“大人明鉴,依律,州府若为州务故,确有捐派之权,但消是用于正途,又非超过朝堂定额,下官自不能胡乱干涉地方事宜,故而只行监督之权,此乃依律行事也。”
尽管已知自己此番怕是难逃一劫了,可杨明全却不肯就这么认了栽,依旧死扛着狡辩个不休。
“依律行事?呵,杨大人倒是好自信么,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郑大人且接着往下说。”
陈子明本就不指望杨明全会自行认罪,这会儿见其兀自嘴硬,也自懒得逼问于其,讥讽了其一句之后,又将话语权交给了郑元栋。
“回大人的话,依律,我御史台驻各州之分支只有监督之责,确无干涉地方政务之权,杨大人既是不愿对扬州刺使府之政令上本言事,下官也自无可奈何,事遂告一段落,只是下官心中之不安依旧,遂决意暗访此事,一查之下,这才惊觉此案黑幕重重,秋后疏浚河道事宜虽有动作,然不过只是征召民壮于淤塞之城中河道处疏浚了一番,堤坝之建造也就只修了两处石坝,其余各处依旧是土坝而已,至于所谓的运河河道疏浚以及堤坝加固根本不见影踪,而隋炀帝陵之所谓修缮不过只是建了个新石牌楼,一座庙宇,其余陵内建筑未变,只重新油漆了一番了事,据测算,几处工程之总造价不到六十万贯,而两次捐派所得不下两百万贯,二者相差不可谓不悬殊,下官惊悸不已,再次行文禀明杨大人,请求对诸般工程行督查之权,却不曾想杨大人再次驳回了下官的提议,训斥下官无事生非,有扰乱地方吏治之嫌,下官人微言轻,纵使明知其中大有不妥,却也只能就此作了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