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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马反问道:“老师你是指这个人,还是指这件事?”
游鱼笑了笑,说:“两者皆是。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好了。”
伽马略略沉吟了一下,淡淡道:“这个人自打出现开始,便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。无论我怎样放出气息去试探他,也仿佛如泥牛入海一样。这种人我只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了,那就是‘深不可测’。”
“呵呵,是么?那么在这个交易上,你又是怎么看的?”
“对于这种深不可测的人,我是本能的不想去和他发生什么交集,因为变数实在是太多了。但是既然仅仅只是一锤子的买卖,那么便不妨应承下来,这对我们也有好处。这样的人,即便不能当朋友,但至少不能把他推往敌人的位置之上。至于目标达成以后的事情……老师您不觉得,对付一个棘手的敌人,比对付数个棘手的敌人要简单得多吗?”伽马娓娓道来。
“很好,看来你的资质真的很不错。”游鱼哈哈大笑起来,笑过以后,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,说:“不过,还是有一点瑕疵,只能得九十分了。”
“九十分?”伽马有些愕然。皱了一下眉头后,低头耐心问道:“瑕疵在哪里,还请老师你明示。”
“你的瑕疵就是,你的心还是没能够彻底冷下来。即便你的表面装得如何的冷漠,说到底,你还是一个人而已。只要还是一个人,下意识的就会留手心软。”说到这里,游鱼冷笑了一声,道:“我不觉得,有棘手的敌人是什么好事。即便敌人由数个变成一个,该棘手的还是会棘手。你考虑欠周的是,为什么要把这最后一个敌手给留下来?既然已经把所有的麻烦都拧在一起了,也不差这一个。一次性解决掉他们,才是最完美的做法。”
“可是,我们四面受敌已经有些许的不利了,再多上这么一个……”
“成大事者必须有大魄力大毅力。炎黄国的力量可用则用,不能用,便除掉。”
伽马点头,道:“学生明白了。”
游鱼微微叹了口气,说:“在我的所有学生当中,你的资质已经算是惊艳绝伦了。成为顶尖霸者的一切要素你都具备了,唯独欠缺的,就是一颗霸者的心。你还没能真正的斩断一切,做到太上忘情的境界。只要你把心境补完了,一定会鱼跃龙门,直上九重天”
“我欠缺的东西……到底是什么?”伽马离开游鱼身边以后,一直都在思量着这个问题。
伽马正在边走边思索间,两个灰色黯灭的秘密成员已经堵在了他的面前,用不容反驳的口吻对他说道:“伽马长老们要见你,跟我们走一趟”
伽马愣了一下,皱着眉头更想开口,忽而却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两人几乎同时喝道,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愠怒。
伽马边笑边说:“别紧张,我并不是在嘲笑你们,而是在嘲笑我自己。斩断一切,成就霸者之心?呵呵,也许老师说得对,我现在的‘心’还没有达到真正霸者的水准。对着你们,我刚刚竟然只是想着单单拒绝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