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禾蓝道,“没有人教过你应有的礼貌吗?进门要敲门。”
“教过,我记得那年你刚开接我的时候就教过我,不过,这么多年过去,你离开我那么久,有些事情也有些不记得了。你愿意再说一遍吗?”他用鼓励的目光示意她。
这样的目光,根本就不是请教,而像是调戏。
禾蓝道,“我有些累了,请你出去吧。”
“累吗?”白潜从后面抱住了她,捏了她的头发在掌心揉弄。他的呼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,他的手臂收地也不算紧,但就是怎么也挣不开。
禾蓝不想和他太接近,每次他一碰她,她心里的秘密就藏不住。被他一看,她的心都像被他看透一样。在他的怀里,禾蓝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弱了很多。
脖颈的地方一片湿热,禾蓝浑身一僵——他在啄吮她的肌肤,温热的气息伴着舌尖的舔nong,似乎吻着最心爱的东西。
禾蓝心头百陈交错,被他吻得差点忘情。她终于认清了现实,忍着心头的那点旖旎把他推开,惊惧地退了几步,仿佛他是诱人堕落的魔鬼。
白潜靠在墙上,满意地舔了一下嘴唇,“我想出去。”
禾蓝求之不得,“那你快去啊。”
白潜笑道,“我对这儿不熟,需要一个向导。”
话题又回到白天比刀时,他的确向杜别提过这件事。当时,也没有人有异议。白潜看着她,“怎么,难道你要食言而肥?”
出门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了。
老式的越野车在崎岖的山道上摇摇晃晃开出去,路边是混交的林木和灌木,最外围偶尔也会看见一些青黄色的芭蕉叶,被阳光照得弯了腰。接连不断的暴雨把高高叠起的红壤冲刷到路面上,来往的汽车碾过,带出一道道泥泞的车轮印。
开车的是林忠,之前见过的那个汉子,穆棱抱着刀守在最外面。汽车颠簸地像过山车,她的身子却一动也不动。
禾蓝心里很乱,“都这么晚了,出去不安全,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“不安全?有我在,你还怕不安全?”白潜笑了一声。
禾蓝不想和他说了。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把白的说成黑的,没道理的到了他那里也变成了振振有词。在身手上,她不是他的对手,嘴上功夫就更比不过了。白潜的笑容和窗外日渐西陲的夕阳一样烂漫,车里仿佛也染上了一层金色。
穆棱麻木地听着。
禾蓝想离他远一点,白潜直接拉住了她的手。禾蓝身子一震,他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。
越野车驰进了一个小镇,在就近的空地停下来。旁边竖着些木头路牌,用油漆不规整地刷着些她看不懂的字,多半是泰文,偶尔也有英文和中文。
虽然已经是傍晚,往来的行人还是很多,女人大多围着纱笼,男人也有不少穿着筒裙,不乏一些穿着奇异名族服饰的人。
越野车缓了下来,车外有时跑过一些嚼着槟榔的少女,身上的铃铛会发出悦耳的声响。禾蓝把头探出去,那里有她向往的自由和轻松。
有时候,束缚住她自己的恰恰是她自己。
“我们下去吧。”白潜拉着她的手站起来。
越野车还在颠簸,禾蓝差点站不稳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车门是拆掉的,禾蓝看到他扒拉着门槛站到了门口,惊得差点叫出来。白潜抱了她的腰,像一只迅猛的猎豹一样几步跳出了车子,顺着车开的方向跑出几步,速度居然不比车行的速度慢。
沿途有些本地的姑娘看到,大胆的朝他挥手调笑,旁边的汉子也善意地笑着说了什么,大概是称赞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