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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下一秒,赵谋就笑出了声,一脸和善好奇:“这么一看,某些人是觉得犬神换来的金簪和第三枚符咒对我们不是必要的。”
虽然义庄那四人的实力被缩减了。
但是如果没有从他们手里拿来的道具,船舫根本撑不住,轿女甚至没有下水的条件,整个任务都会陷入死局。
可以说,若是道具没有被虞幸和赵一酒收缴,一同带上船舫,那么就需要推演者全员到齐才能开始任务,其中包括定时炸弹程一举。
同样的,义庄的四具尸体也不能没人看管,也得带上船,从而多出四个要费心看顾的东西。
在船舫中一团乱麻的时候,这些不确定因素会带来怎样的麻烦,可还不一定呢。
“得了便宜还卖乖,同样是大户少爷,差距也忒大了点。”赵谋摇头感叹,“再者说,从圣女阁下的讲述来看,犬神和镖头可是救了义庄那几人的命,难道你认为,这个世道下,他们还应该救人一命什么都不要?换做是你,你做得到吗。”
“大夫太敏感了,我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见多了命运,替义庄那边的人感到些许伤感罢了。”赵盏淡定摇头。
“既得利益者不配替人伤感,这个道理都不懂?”赵一酒嗤笑,“要装好人就滚出去,我既然是犬神族的野蛮人,那把人扔进江里也是正常的吧?”
赵盏唇角勾起,伸手给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,表示自己闭嘴。
但瞧他的神色……似乎也并没有将赵怀升和赵冬雪太放在心上。
不知是对同伴太有信心,还是他本就冷心冷情,不在乎同伴死活——又或者是被角色影响,性格中的某一部分被极端化了。
宋雪适时出来打圆场,主要是她再不说话,暴脾气的聂朗就要开喷了。
船坊中的气氛缓和,赵一酒撇了撇嘴角,似乎也懒得在这个时候计较。
他默默地走到船沿,由于也承担着激活一枚符咒的灵魂损伤,他的步伐很慢,踩在地板上悄然无声。
赵一酒望江上眺望,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恶水,看见里面正在进行怎样一番激烈的逃生搏斗。
“有什么发现吗?”赵儒儒敏锐地感觉到赵一酒好像有什么打算。
赵一酒回头,忽地冲她一笑。
鬼气森森的气质与笑容交织,在一瞬间冲淡了“犬神”的影子,依稀暴露出本质来。
他道:“圣女,若是这次能活下来,我们去把犬神族的人都杀了吧。”
赵儒儒:“???”
她瞪大眼睛,似乎在问,你突然间在发什么疯!
其他人也没懂他为什么忽然提起不相干的事情,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。
赵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
赵一酒歪了歪头:“我忽然想起大祭司,就觉得很不爽,我们把大祭司宰了炖汤喝怎么样?”
“再把肉捞出来,喂给野狗。”
“然后把他的人头挂在部落最高处,让所有族人日夜看着。”
想要的惩罚终于刷了出来,赵一酒在赵儒儒看精神病的眼神中止不住地低笑。
怎么的,犬神忽然疯了?还是赵一酒突然疯了?
众人不明白他要干什么,只有了解鬼酒性格的赵谋平静道:“万事小心。”
话音还未落,赵一酒已经踩到船沿上,毫无预兆地跳了下去!
扑通一声。
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他,瞬间被棺椁虚影与符咒镇压范围之外的怒涛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