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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空中。
十几道身影一字排开，遥遥望向远处的银色河流。
只见河流两侧堆积着密密麻麻的破碎空间，每一片空间都源自一座秘境，无数秘境破碎残败，又紧密的结合在一起，每时每刻，空间中的规则都在变化，甚至还隐隐蕴含着法则的波动。
「这里……应该就是极境内层的边缘了。」
顾修云站在人群中，脸上透着些许凝重。
「大人，极境内层非常危险，」黑鳞老三低声道，「相比外围区域，这里的秘境几乎都被狂暴的力量压得粉碎，但也正因为如此，秘境的规则无比零散，而且千奇百怪，也许上一息还被烈火煎熬，下一息就陷入了无穷的黑暗中。」
「更可怕的是，这里面有混沌妖灵陨落后残留的法则碎片。」
「每一种法则都有可能让我们重伤，甚至是身陨道消。」
说到法则，黑鳞三圣难以抑制的露出恐惧。
他们对法则的了解很少，但只要是古圣，都知道法则有多么可怕。
那是超越规则的力量，一言既出，天地为之改变，永恒的物质规则也不再稳定了，而且诡异之处，远远超过世间一切变化。
比如玄阳神皇的烈日神戟。
那不只是极致的火焰，其中更是蕴含了焚灭一切的力量，包括神力、神魂乃至真灵，所以到了巅峰神皇的层次，灭灵针等宝物已经没有意义了，他们的法则，就可以轻易摧毁一切真灵。
而相比至圣级妖灵，玄阳、毒狮子等人的法则简直连一根毛都算不上。
至圣级存在，可以演化出任何法则，随心所欲，毫无限制。
所以在万流旋的至圣级陵墓中，才会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阴兽，不仅肉身强悍，而且不死不灭，它们的背后就是至圣级妖灵的法则之力。
一座至圣级陵墓，已经够可怕了。
此刻众人眼前的却是成千上万座陵墓，而且破碎零乱，时刻都在无规律的运转，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