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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这些蛇虫鼠蚁清除了，长安才算是我们的长安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“廉希宪手下有个人很像，耶律有尚。去查，尽快拿下。”
林子深有所感，若让大帅在长安城都不能安心走动，那如何算是取了关中？
待林子形容了一遍对方的身形样貌，李瑕想了想。
……
“胡祗遹这条线还有个主事人，有兄弟远远望到了他一眼，二十多岁，身材颇高，到大帅眉毛这里，有点络腮胡却很文气……”
李瑕又埋头计算着田亩。
“线索呢？”
直到傍晚时候，刘元振提着几个头颅进来，随手往堂上一抛。
“若是大帅，埋火药在这府衙，廉希宪已经死了。”
“满意了？”
“放着我回头看吧，廉希宪安排在长安城的细作绝对不止这一批，他从容退走，至少能布置上千人，只为取我性命。”李瑕道，“若是我，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“嗯？”
“查了。”林子拿出一份情报放在案头，“三十三岁，河北磁州人，曾师从许衡，廉希宪就任后，举用他主事刑名之事。”
刘元振没好气地抬脚一踢，将一个头颅提到李瑕案下。
“是个人才，经历查了吗？”
“达鲁花赤托赫迷失，他与蒙古宗室有联姻，女儿嫁给窝阔台之孙秃儿坚。”
“胡祗遹不怎么惊慌，已试图策反我派去看着他的人。”
“廉希宪没把他带走？”李瑕随口问道。
李瑕正拿着一个算盘在算，头也不抬，道：“说吧。”
他拿出地图，在长安东北方向、渭河以北标注了一下，那万顷土地不耕不种，成了一片大平原，托赫迷失的帐篷便在其中。
“大帅。”
“廉希宪又不傻，这种人带在身边颐指气使，他还如何做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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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元振确实不太高兴，知道李瑕是故意让他去杀蒙古人表明立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