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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鸾想笑着岔过去,却不想甄贵妃捏着自己的手隐隐发起抖来。
“娘娘别怕,我这就找个……”
她想用条帕子系在颈间,心里暗暗懊恼,今儿出门得急给忘了,若是惊到了贵妃娘娘可如何是好。
甄贵妃没松手,而是从手边的一个小柜子里拿了条茜色的纱巾出来,亲手给沈鸾围上。
“幸好,没出大事,这样的伤痕用些药慢慢都能淡去的。”
沈鸾注意到她在给自己系纱巾的时候,手仍旧是微微颤抖着。
等轻柔地遮住了,甄贵妃才恢复原样,让人去库房取了上好的伤药来。
“女孩子身上不好留疤,你先用着,用完我这里还有。”
甄贵妃的大方慷慨令沈鸾瞠目结舌,“多谢娘娘,只是我家里也备了伤药……”
“让你收着就收着,宫里的东西总归效用要好一些,搁在我这里也用不着。”
沈鸾只得收下,心里都不好意思了,好像自己每回见到甄贵妃娘娘都会收到东西,虽然人家是娘娘并不在乎,可她总觉得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。
等沈鸾和秦舒出了宫,沅凌来甄贵妃这里请安。
“母妃今日心情不好?”
甄贵妃抬起眼看他,“秦舒遇到的那些马匪,可查出来历了?”
沅凌有些诧异,“母妃怎么会问起这些?您向来不都是不问俗事的?”
“是啊。”
甄贵妃看着窗下那盆娇艳欲滴的兰花,清丽秀气,令人心生怜爱,可她如此娇嫩,便是风大一些就会夭折。
“我这里有一封信,从前没想过会拿出来,想着也许会随着我进坟墓。”
甄贵妃起身,去了旁边的暗格里取出一封泛黄的信件,转身交到沅凌的手中。
“以前不求你争什么,人生在世几十年,一晃就过去了,可是如今,只有你站在高处,才能庇护更多的人,母妃没什么可以帮你,但只要我能做到,我会尽力而为。”
沅凌拿着信,脸上闪过一丝复杂,随后笑起来,“母妃安心便是,儿臣知道该怎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