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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马厩。
共叔武换了三回水才将爱马洗刷干净,用柔软的布巾擦拭水渍,重新披上那副漂亮精致的马铠。他摸了摸爱马的鬃毛,道:“先回去吧,回头有时间喊你出来尽情跑一圈。”
小伙子温顺地蹭他掌心。
共叔武道:“断不会食言的。”
爱马依依不舍化为武气钻回虎符。
看着一地狼藉,共叔武想起龚府练武场、想起军营,想起一年前的自己还能尽情杀敌,与老伙计一道冲锋陷阵,如今只能隐姓埋名、顶着一张自己都陌生的面孔躲躲藏藏……
老伙计很不痛快,他更不痛快。
他一个下午都在拾掇自个儿战马,饶是体力强如共叔武也累出一身热汗。心头烦闷再加上粘着汗水,哪儿哪儿都不舒服。
见水缸还有一小盆干净清水,他随手抓过一条布巾浸湿,擦拭光【裸】的上半身。
午后热风一吹,不仅带来说不出的凉意,也吹走了几两轻愁。起身披上衣衫,正低头系衣带,耳尖听到正院方向传来两道脚步声,一道是祈元良的,另一道很陌生。
这人脚步比祈善还虚浮!不是耽于美色、虚耗元气的草包,便是内外皆虚的药罐子。
“元良兄住这里?”
祈善不太客气:“你这不是明知故问?”
他想翻白眼,若顾池若不知道,那封插着信纸的箭矢如何射进小院木柱?
顾池一点儿不尴尬。
不请自来与登门做客岂能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