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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茫垂下湿润的睫毛, 眉心皱成一团,他几乎是困顿地:“梦到你和我在帐篷里,你压着我,你让我往下看, 然后跟我说,要我看清楚……”
他如今失了神识,寡有廉耻, 所以这些赤露的话语他都能镇定自若地说出来。如果他会形容, 他可能真的会用这般纯澈的语气说出“你在干我”这种话。
幸好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表述。
但墨熄的耳根仍是红了。
“你想要我看清楚,谁才是——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墨熄蓦地打断了他的话,抿了抿嘴唇,薄红一直在他耳廓蔓延, 漫到了耳朵尖, “你不用再说了。”
他当然记得自己那时候讲的每一句话。他在做爱时,讲的本就不多, 更何况那是他第一次侵占顾茫时说的句子——
别看墨熄在床上特别能折腾人,每每都会把顾茫做到哽咽腰软,哭着求饶。但如若他不被逼到极处,是不太会说什么荒唐话的,倒是顾茫,不知为了惹他炸毛还是纯粹就是嘴上闲不住,总是会在抵死缠绵的时候道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言语。
那些话当时就像烈火烹油,烧的年轻时的墨熄愈发激情难抑,世上一切都成了柴和火,唯独怀里抱着的男人是水,他一下一下地从深处探得甘泉,来止这焚心的炙热。
所以他才会那么冲动,那么偏执,那么不可遏制地说了句:你看清楚,谁是你这里的第一个男人。
顾茫怔怔地问:“我们那时候是在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
等了一会儿,等不到墨熄的答复,顾茫更茫然了,他喃喃地:“那种感觉太奇怪了,明明很疼,但是……”
墨熄蓦地睁大眼睛。
疼?
顾茫觉察到了他的神情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墨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,几乎是有些艰难地:“你觉得……疼?”
顾茫坦诚地点了点头:“很疼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