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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,是对泰安宫上下负责,同样是对大明臣工负责,也是对大明亿兆百姓负责。
“臣该死!”裴纶不在京师,他真的不知道有这等规矩,吓得哗啦一下跪在地上,颤抖不已,这是刺王杀驾,灭九族的大祸。
朱祁玉摇头说道:“不知者无罪,起来吧。”
“谢陛下隆恩。”裴纶这次接驾真的是出了一身的汗,这心情可谓是七上八下,前脚得了头功牌,后脚就差点斧钺加身。
但是这不接驾,他无法解开陛下对山东的心结,他无法面对山东父老乡亲。
朱祁行走在大明湖畔,至于那名抚琴女子,他并没有多看一眼,这显然是山东地方官员,准备好送给皇帝的礼物。
这喝喝茶,赏赏景,吟诗做画,抚琴弈棋,赏荷观雨,其乐陶陶,一来二去,免不了成就一段佳话,成为朱祁玉真的是亡国之君微不足道的注脚之一。
可惜了,朱祁玉连雨荷厅都没进,抚琴女子见陛下走远,琴声戛然而止。
这女子是漕汶张氏的嫡出女子,乃是名门闺秀,诗书礼乐无所不精,在她看来,陛下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,这一见陛下,的确是英武不凡,令人春心懵动,荡漾无比。
可惜,终究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
与其和不知根底的女子弹琴吟诗,朱祁玉更乐于和裴纶谈论政务。
朱祁玉和裴纶聊了许久,这地方官和京官的思维方式,也有大不同,朱祁玉也是收获颇丰。
朱祁玉就住在大明湖畔的一处别院内,不算豪奢,但是极为幽静。
裴纶告退之后,冉思娘面色一变,对着兴安训斥道:“好你个兴安,又给陛下安排女人!陛下南巡是为了国事,不是来沾花惹草的!”
“臣职责所在。”兴安俯首回答着,带着五分有恃无恐,带着五分理所当然,十分坦然。
他是花鸟使,专门为陛下寻花问柳的,他办这事的确是职责所在。
就是外廷那些清流,也没法用这件事弹劾他。
那女子,兴安的确是知道,裴纶给陛下床榻塞人,安能不知轻重,贸然行事?
裴纶自然是和兴安见过的。
兴安作为花鸟使,自然要对这女子的背景做好尽调,这女子身世清白,漕汶张氏因为密州市舶司这股大风,凭风之上,对陛下只有感恩。
而这女子也确实仰慕陛下。
“你!我回去了必然在皇后处,告你一状!”冉思娘气呼呼的说道。
朱祁玉倒是嗤笑了一声,示意两人不要在吵了。
冉思娘依旧是气不过,兴安依旧是那副云澹风轻,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。
冉思娘一个宫嫔,的确没资格拦着陛下,但是冉思娘可是得了泰安宫统一战线总指挥汪皇后的令,汪皇后有资格。
“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儿?”朱祁玉面色严肃,开口问道。
冉思娘和兴安这才作罢,他们也嗅了嗅。
冉思娘还嗅了嗅自己,才满是疑惑和迷茫的说道:“没什么异味啊。”
冉思娘平日里煎药,这日常侍寝,陛下总说她身上有股子药香味,还调校她说是腌入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