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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的会试科场舞弊,明码标价,各种豪右都在打招呼,作为主考官的裴纶,大门一闭,不肯开方便之门。
裴纶的女婿朱全禄,想借着岳父之名作为靠背,取得功名。
裴纶得知女婿心意,大怒,居然不认女婿,女儿来闹,也不认女儿了。
江渊是景泰二年的主考官,之后官至兵部尚书,荣升大明权力核心层,成为师爷之一。
裴纶当会试主考官,会试结束,就落得个辞官回乡的下场。
自此之后,裴纶不能说是官运亨通,只能说事事不顺。
正统七年,家境不算殷实的裴纶,不得不在监利县谋了个差事过活,他做了县志编纂。
这是一个不入流的文吏,算不上官身。
正统九年,杨士奇失势,朝中风云变化,作为知名的违逆权臣的代表人物,裴纶回到了京师,再入翰林院做了翰林编纂。
一个探花及第的第一甲进士,会试的主考官,跑到家乡的县衙做不入流的县志编纂,裴纶这经历自然算是大起大落。
按理来说,裴纶应当是改悔了!
但是回朝之后的裴纶,作为御史言官,清流中的中流砥柱,他的第一炮就瞄准了宫中巨蠹—王振!
一篇‘亲贤臣,远小人’的奏疏可谓是荡气回肠,从东汉末年十常侍开始引经据典,再到大明高皇帝在皇宫树立‘宦官不得干政’铁牌为援引,大肆抨击司礼监太监王振擅权,僭越神器。
这篇雄文的另外一名主笔,翰林院讲延侍讲学士刘球,被捕下狱,在狱中被杖毙而死。
裴纶因为名声显赫的缘故,不好明面上下手,但是裴纶也难免兔死狐悲,也不敢再得罪王振了。
裴纶如此做官,在景泰年间,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但是他在正统年间如此做官,自然是把自己官运给堵了。
“景宜治下,政通人和,百废俱兴,短短数年,再无响马之害。”
“山东地面民风斐然,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。”
“其身正,不令而行;其身不正,虽令不从。”
“于某佩服!”于谦见裴纶也没摆出他少保的架子,先是寒暄了一阵。
景宜是裴纶的字,毕竟是同榜,虽然不在一个赛道上,但是于谦和裴纶都得罪过杨士奇,也都得罪过王振。
裴纶这七年来,在山东干的很不错,上任山东后,就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件事就是清理响马,山东响马甲天下,乃是山东特色流匪,被裴纶联合密州市舶司京营给清剿的一干二净。
剿匪是个麻烦活儿,这里面要甄别到底是逼良为娼,逼上梁山的普通百姓,还是无恶不作、打家劫舍的恶匪。
这里面最精细的活儿,莫要属劝人下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