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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吉憋着笑,拍了拍贺章的背说道:“好好做事,未尝没有回朝的可能,陛下整天提着刀,等着杀鸡儆猴呢。”
“你愿意做那只鸡吗?”
“正经人谁想做鸡?你想吗?”
“我不想。”
“叮。”
酒杯碰撞的声音传来。
兴安擦了擦额头的汗,又听了片刻,向前缓缓的走去。
兴安回到了泰安宫,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庭院里,站了许久,直到下起雪来,他依旧纹丝不动,任由鹅毛雪花将他整个人覆盖。
兴安的眉毛上挂着雪花,但是他依旧不眨眼的看着眼前。
陛下和于谦时常下兵推棋盘论政,兴安也跟着听了许久,他总是觉得有一层窗户纸就在眼前,却始终无法明悟。
今天贺章的话,兴安听懂了,而且十分清楚,简单的两个字,倍之,却是把历朝历代的如何破坏新政,总结的极为的通透。
他忽然动了,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。他依然没有想到解决之法。
次日的清晨,大雪纷纷扬扬,撒在北京城的红砖青瓦之上,铜狮脊兽亦落满了雪。
白雪掩映下的红墙金瓦,银装素裹、琼楼玉宇,将整个京师,松柏长青,在大雪纷飞中,影影绰绰,点缀了着点点绿色。
白雪镶红墙,碎碎坠琼芳。
片片互玲珑,飞扬玉漏终。
朱祁钰伸着懒腰起床,这几日他都在试着奶孩子,结果变成和孩子抢奶喝,其中乐趣,不足与外人道也。
朱祁钰穿好了衣服,来到了盥漱房洗漱了一番,用方巾擦干了脸上的水,看着兴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有些奇怪的问道:“有事?看起来没睡好,有什么心事不成?”
兴安将贺章的倍之论,说了出来,他翻来覆去想了一夜。
朱祁钰一愣,笑着说道:“还有这种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