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掐头去尾,自然是告诉钱氏,朱祁镇在迤北过得很好,两天一只羊,五天一头牛,吃嘛嘛香,让钱氏不再忧心。
至于孙太后那里,就没必要了。
“于少保走到哪里了?”朱祁钰放下了朱祁镇的事,问起了自己的肱股之臣去向。
兴安翻了翻找出了于谦的奏疏说道:“于少保的奏疏在这里。”
朱祁钰认真的看完了于谦写的奏疏。
于谦人已经到了宣府,并且已经转了十七个军堡,将这些军堡的种种,说的非常清楚。
里面有个小细节,那就是秋雨冬雪,山外九州一尺之土皆为冻土,来年无蝗之虞。
朱祁钰才知道原来蝗虫是秋季产卵在土中,秋收之后,深耕翻土,冬日一到,蝗虫卵都冻死了,来年不会有蝗虫的灾害。
于谦在奏疏中陈述了许多他治蝗的经验,都是他二十四年来巡查地方,所有的经验总结。
“翰林院和国子监那帮人整日里没事干,喋喋不休,把于少保之前关于治蝗奏疏,全都整理成册,日日诵读,若有一天前往地方任职,治蝗是头等大事。”朱祁钰将于谦的奏疏拿在手里。
治蝗很重要。
于谦在奏疏里,用了一个词,叫泣血以闻。
具体来说,于谦在奏疏里,写到了一件事,天下蝗旱,至父子相啖者,真禽兽之不若也。
如果有了蝗灾,甚至会有父子自相残杀,只为吃掉对方的事情发生,那时候人连禽兽都不如了。
蝗灾之下,人不是人。
“臣领旨。”兴安俯首说道,其实治蝗二字,岂止是于谦在说,可是地方吏员,也知道其危害,可是却是时有发生。
京师保卫战打完了,于谦是个很擅长打仗的人,但是他更是一个二十四年的经年老吏,他对于治理地方有许许多多独到的见解,有着更多更好的经验和方法,可以与朝臣共享。
总之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大宝藏。
但是大明京官、两京一十三省的地方官们,是不愿意听这些见解、经验和方法的。
蝗虫起来了,闭上门,又饿不死他们,治蝗又累又苦,干嘛要受那个罪呢?
没事,朱祁钰可以摁着他们的头,让他们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