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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难民,除了本身受灾,无以为继的贫穷百姓之外,其实也隐藏了不少在梁州斗争失败,或者犯了大事的强人在其中。
这晚,乌云盖顶,冷风呼啸,一阵阵刺骨的寒流在空气中游弋不断,大地之上伸手不见五指,眼看就是一场大雪要降临。
难民营早早就备好稀熘熘的米粥供这许多人食用,且在入夜后,没有饱腹的人,多是聚在简陋的房间当中,盖着单薄破旧的被褥,报团取暖,缩着身体入眠。
而也有一些心怀叵测之人,趁着暗夜与大风,悄无声息的汇聚在难民营中看起来还算舒适的一个房间中。
说是舒适,实则也就是一个不到十平方米的破屋子,里面摆着几张木板,一层干草,算是床铺,另外就是一张看起来又脏又薄的被褥。
只是区别于其他墙壁开裂,有豁口的屋子,这里四面完好,看起来还不错。
房间内本来没有光线,在多个人影来到房间后,有人用火折点燃一支红烛,晃晃悠悠的照亮房间。
大马金刀跨坐在那数个木板叠成的矮床上的,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。
披头散发,油乎乎的粘连在一起,浑身散发着一股长时间没有清洗过的恶臭,味道十分酸爽。
不过,他的身量极高,骨架也很大,看起来体态极是威勐强悍。
散乱油腻长发下的国字脸带着几分凶煞与威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