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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在注视着君陶的眼睛。
眼睛是心灵的窗户。君陶以前的眼神十分清澈明亮,就像是清澈的小溪流。
在唱这首歌的时候,君陶清澈如小溪的眼神仍旧十分清澈,却多了几分厚重和深沉,仿佛小溪汇聚成了大河,大河沉淀为了大海。
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拥有的眼神。
或许,君陶如他本人所说,内在的确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。
“宿慧”。
黑狼陛下曾经听到过类似的事。
宿慧是祝福,也是诅咒。它是祝福还是诅咒,全看拥有宿慧的人自己的选择。
有点意思。黑狼陛下继续甩尾巴打节拍,落在君陶身上的视线,少了几分审视戒备,多了几分兴趣盎然。
……
“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,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。只剩下麻木的我,没有了当年的热血……”
“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?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?任岁月风干理想,再也找不回真的我……”
“……如果有明天,祝福你亲爱的。”陆锋棱跟着唱道。
唱着唱着,他笑了。
真是神奇的孩子。他从未听过如此“丧”的歌,“丧”到他心里沉寂的热血,居然重新跃跃流动。
明明是忧伤和沮丧,为什么会让人听着听着,就不甘寂寞了呢?
陆锋棱不是音乐家,也不是心理学家。他不知道这内在的科学道理。
他只知道,这首歌很好听,他想学会这首歌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唱给自己听。
以及,他下定了决心。
大不了在十年后、二十年后、百年后,再唱一次这首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