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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千帆也是笑的直摇头。
“别动。”白若兰轻轻敲了敲丈夫的脑袋,“我帮你按按,你继续想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程千帆便闭上眼睛。
他的脑海中快速思考。
事情繁多、驳杂。
前天,荒木播磨向他传达了三本次郎的指令,要求他近期提交一份法租界的重要人员名单,其中对于熟悉和了解的人物,可以加上自己的判断:
坚决反日派?摇摆派?亲日派?
这件事引起了他的警觉,在他看来,这是日本人为占领上海后的统治开始做准备了。
程千帆安排人手暗中盯着天涯照相馆,一直并没有什么动静的照相馆,在三天前的上午出现了变化,一直都是店主昌苼一个人经营这个小照相馆,这一天却是新雇了一个店员:
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。
李浩汇报说,小姑娘是闽省口音。
这引起了程千帆的关注。
然后就是今天,那个突然跑过来借火的人。
尽管没有证据,但是,程千帆有七成把握此人是党务调查处之人。
他没有给对方按照计划走的机会,直接拔枪,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这并不是一个突兀的举动。
在数天前,程千帆便安排人暗中放出风声:梁遇春意欲对他不利。
在这种传闻背景下,他非常警觉,动辄拔枪是可以理解的。
程千帆微微皱眉,这么下去不是办法。
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,若是党务调查处一直盯着他不放,这非常不利于他的工作,此外,被对方一直这么盯着,迟早会出纰漏。
程千帆琢磨着是不是致电南京,向处座哭一哭鼻子。
上次处座亲口说被人跟踪之事由他来解决,现在对方却愈演愈烈,这必然是要一个说法的。
看到程千帆皱眉,白若兰轻声问,“按疼了?”
“没,是想事情呢,娘子的手法越来越精湛了。”程千帆笑着说。
“贫嘴。”白若兰手上稍微用力,程千帆假装受疼,哎呦叫起来,两个人打打闹闹的、嘻嘻哈哈的,程千帆的心中长舒了一口气,若兰便是他心中的温暖,若不是若兰陪着他,他真的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。
翌日。
程千帆趁着中午时分来到了金神父路周茹的住处,向南京总部发报。
周茹工作的文友社挨了日本军机扔下的炸弹,好在是夜间,没有人在里面,没有人受伤。
程千帆闻知此事,却是觉得颇为可惜,文友社的三个老板都是媚日文人,怎么没有炸死那三个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