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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的嘴巴里在蠕动,低声说着什么。
“他说什么?”何欢立刻急问。
“好像是说……”密探跪下来,趴在耳边听了听,有些不确定。
“说什么?”
“说‘对不起’,好像是。”密探说道。
对不起?
什么意思?
对不起谁?
罗六握枪的手攥得紧紧的,他的胸膛里是无尽的悲愤和痛恨,只有他明白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丈夫牺牲了,留下了孤儿寡母。
这位同志牺牲了自己,完成了任务,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,心中余下的只有对妻儿的无限愧疚和牵挂……
程千帆站在那里,他脚下是流淌的鲜血。
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,他想到了老廖……
……
“怎么回事?”特训班行动组组长万德隆带着人赶到。
“搞咩啊!”身材肥胖的特务处杭州区行动队队长何其忱也带着手下赶过来了。
被这个突然闹出来的红党、如此不要命的闹腾,高兰等人早就逃跑了,党务调查处杭州区政治主任何欢正火冒三丈,抬头看到了两帮人马围过来。
“何队长,你们——”何欢瞥了一眼跑的气喘吁吁的何其忱一眼,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好嘛,我就说嘛,我们的人不会暴露的,何其忱,你说,你们特务处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?肯定是你们的出现,引起了红党的警觉!”
“好你个何欢,爷爷我还没有说是你们搅了我们的好事呢,你还先倒打一耙。”何其忱跳脚骂道,“我告诉你,何欢,你摊上大事了,放跑了——”
“何队长,慎言!”万德隆断然呵斥。
何其忱闭嘴,死死地瞪着何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