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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为什么会咬人呢?李朝歌看着齿痕若有所思,她环顾四周,发现这个院子里除了武器、兽皮,并没有女主人的痕迹。李朝歌走向灶台,果然,灶台里面空空如也,并不是经常使用的样子。
李朝歌放下锅盖,走向猎户的房间内。房间里很简陋,只有两间屋子,一眼就能望到底。第一件屋子里放着桌子、铁器和各种杂物,里面的屋子正北是一条通炕,四周放着一些家常工具。所有痕迹都在表明,这个猎户是单独居住,并没有娶妻。
李朝歌打开猎户的箱笼翻了翻,里面除了些皮毛、半旧衣服外,并没有什么要紧之物。李朝歌很快就将屋子走遍了,几乎没获得什么有用信息。外面传来呼喊她的声音,李朝歌打算出门,开门时,忽然扫到墙角橱柜上放着一个粗瓷碗,碗上盖着白布,下面似乎是几张饼。以猎户灶台里一点灰都没有的状况,这些饼显然不是他做的。
看来这个猎户是单身汉,平时会有街坊给他送吃的?
李朝歌正想的入神,院门被人用力推开。周劭看到李朝歌在屋里,立即大步走来:“指挥使,原来你在这里。所有尸变的村民都解决了,指挥使,接下来该做什么?”
“接下来是汾州刺史的事。”李朝歌回头,看到院子里那个大剌剌的尸体,不由拧眉,“让他派人来,把这些尸体都埋好。无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一个村子的人都枉死,总要入土为安。”
周劭刚才还在想这回事呢,曝尸荒野总不是事,他们只带来八个人,要是一个个埋,那得埋到什么时候。
周劭有点犹豫,问:“那个刺史贪生怕死,这些尸体都烂成这样了,他愿意吗?”
“我管他愿不愿意。”李朝歌冷冷一嗤,“他靠封锁村子解决瘟疫的事等回头再和他算账,现在只是让他埋尸体,他还敢啰嗦?”
周劭不说话了。埋尸又苦又累,周劭也不愿意做。刺史号称一州父母官,总得做点实事。
李朝歌掀衣跨出门槛,她对着身后指了一下,说:“那几个饼包起来,作为证据带走。”
周劭微微愣怔,饼?周劭注意李朝歌表情,确定自己没有听错,便默默应下,招呼人过来收拾证物。
太阳逐渐升起,温暖的阳光镀在乡路上,给周围增添了些许生气。李朝歌回到昨夜最先看到尸体的地方,按照记忆,一点点复原那些村民的行动路径。
汾州刺史说,这些村民起尸后,既不攻击人也不往外跑,只绕着村庄转圈。李朝歌很想知道,他们到底在做什么。
李朝歌绕着村子慢慢走,发现祭庙就在不远处。李朝歌脑子里勾勒出村子的平面图,照这样看,他们似乎一直绕着祠堂?
李朝歌立刻往祠堂走去。祠堂建在村子最中心,高大阴冷,终年阳光不入。李朝歌推开门,里面荡起细微的灰尘,一股阴湿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独有的气味,李朝歌站在门口扇了扇,等习惯了那股潮味后,才慢慢走入祠堂。
进入祠堂后,阴冷一点点从地面爬上双腿,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。高处,满满当当放着牌位,如一双双眼睛般,沉默地注视着进来的人。
李朝歌停在祭桌前,扫过四周。牌位上面写着许多名字,应当是这个村子的各代祖先,供盘里的水果已经腐坏,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换过。李朝歌眼神突然凝了一下,拿起香拨子,轻轻翻动香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