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止血还算满意,但是远远没有达到成功的要求。
实验体因为术后少量的渗血,宣布死亡。
杨平并不灰心,继续手术。
连续做了五台,病人不是在术中死亡,就是在术后死亡,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。
要知道,人不可能踏进两条一样的河流。
同样,每一次的实验体一定存在差异,即使差异很少,杨平每一次切开,组织的剖面不可能保证一模一样。
这样就无法保证每一个剖面的出血点一模一样。
只要存在不一样的新的未知的出血点,止血手法就不可能做到最佳。
如果要做到真正的完美的止血,除非做到现在训练时,切开延髓与上颈髓的时候,每一刀做到一样,剖面的出血点一样,这样止血的时候,就可以形成肌肉记忆。
这是多么难呀!
如同快速将几十个,几百个光滑的铁球,一个一个叠加,一直往上垒加,还能保持稳稳的。
杨平不想放弃,只要有一线希望,他就不想放弃。
他计算了一下积分,足够。
于是继续购买复制实验体,五台,十台,二十台-——
就这样重复下去。
要命的现在这种重复是为了每一次的切开差异最少,相同度最大,所以只能这样一遍一遍的重复,极为枯燥。
杨平真正体会到水滴石穿的过程。
无论藤原谷生的实验体每一次有什么差异,他的解剖结构是不会变的,变的只是状态与功能。
解剖结构不变,自然那些大大小小的血管分布,肯定是不会变的。
只要每一刀切开,真正做到可以重复再现,那么那些出血点就是固定的,那么自己就可以做到完美的止血。
杨平越来越有信心,大脑的记忆,肌肉的记忆,逐渐的重复中形成记忆。
对出血的处理,一次比一次有进步。
实验体不断地消耗,不知道做了多少台手术,每一次切开的时候,根本不用看,不用想,双极电凝就点向出血点,位置和力度都十分精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