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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下散会,我们就连线史蒂文,重新做心脏彩超。”
科林斯同意尤金博士的话,医疗组的医生对彩超图像的鉴别水平,跟这位约翰霍普金斯心血管内科教授比起来,差距不是一点。
“同时,我支持约翰内森教授,没有弄清楚原因,贸然返航,无疑于拿史蒂文的命在赌博。”尤金补充一句,语气很重。
其他专家也非常赞同两位教授的话,不管是心脏还是颅内疾病,必须弄清楚原因,评估返航的风险。
“我们的意见现在很统一,必须进一步检查,弄清楚原因,排除一些致命性疾病。”科林斯总结。
约翰内森很直接:“没错,必须完成脑血管造影,进行颅内CT或MRI检查不现实,但是只要有脑血管造影,我起码能够进行基本的风险评估。尤金博士,恐怕要将你们医院的马西莫博士请来休斯顿。”
尤金也想到了这一点:“我来联系,科林斯,你们以NASA的名义联系我们医院。”
马西莫,这位天才介入科医生,既然要做全脑血管DSA,怎么可能没有他在场。
“没有问题,我尽快联系约翰霍普金斯,可是我们的药箱里没有碘造影剂,空间站的简易X光机也无法信任数字减影血管造影。”科林斯对国际空间站美国舱的药箱了如指掌。
他看向那位医疗组的俄罗斯医生,俄罗斯医生也表示爱莫能助:“很遗憾,我们虽然有18个药箱,但是也没有碘造影剂。”
俄罗斯人将一个最新的药品手册送过去,科林斯翻开。
早在50年前,人类第一次进军太空,宇航员就有带着药箱上太空的习惯,但是这个小小的药箱该装些什么,那时并不成熟。
随着航天飞行次数的增加和航天医学知识的进步,这份药品清单越来越成熟。
国际空间站为了应付航天员的健康意外,储备的药品种类相当多,医疗组依据在空间站驻留时可能出现的损伤和疾病清单,编写了一份药品名称表。
除了药物,空间站还有一些医疗仪器:小型心电图测量仪、脉搏测量仪、血压计、扩音听诊器,以及基本的心肺复苏设备。
往返空间站与地面的飞船,每两个月或三个月才飞行一次。
如果航天员有迫切需要的药物,此时药箱没有。
地面工作人员要按照可能需要药品的数量准备好,让飞船送上太空。
由于飞船载重的限制,运送药物要精挑细选,尽量挑选广谱成熟的药物。
国际空间站美国舱有9个药箱,却没有碘造影剂,因为没人会想到,在天上的航天员要进行血管造影检查。
科林斯揉了揉太阳穴:“如果这样——我必须上报,这需要提前安排一次飞船发射,往上运送药品和仪器,另外,还要将苏珊送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