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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过来的。
这句话太难听,雪银莉也没问出来。
“开始的时候,父亲每个月会来寄钱。”兰复说,语气终于缓和一点了,这是这两位的父亲唯一有存在感的方面。
雪银莉刚舒一口气。没几秒,又不禁毛骨悚然——
“不过5岁以后就没有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雪银莉刚开口,又不知道怎么问了。
兰复却冷笑一声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。”
雪银莉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眼间气氛越来越冰冷,兰复的冷笑渐渐收回来,看着兰馨:“馨馨……卖报。”
卖报……
“我……也就在高黎贡山上摘摘野果子,野菜,出去卖……”
无法想象,两个五岁的孩子,已经担起了生活的重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