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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是站在这里等几个时辰吧。”
她把自己算得明明白白,也好像把她们看得透透的,本来她们想以规矩来制衡她,可她直接拿捏出谢家的规矩来反压,倒让嬷嬷们投鼠忌器了。
若说规矩,谢家子息若是犯了,充其量被惩罚而已,可她们这些下人若是犯了,那就惨了。
有人可能会说,这不是她自己要跪的吗?
是,她说要跪的,可事先是她们把人喊来,又以不孝为名要人家尽孝的,她们先说了老夫人在午睡,便是没表态,没露面,结果仆人先要正经主子站规矩,对方还身子不好,这要是有个好歹……
嬷嬷们打了一个寒颤。
这还怎么拿捏对方?
轻重不得。
地位之差——她们始终是奴婢,而对方始终是主子。
张嬷嬷焦灼了,忽而对上谢明谨的眸子,就那清泠泠的,明明带着适度端雅的笑,却像一座不见底的深井。
那水有多深,你不栽进去是不会知道的。
气氛僵持中,房门忽然打开了,一个头发发白,面如枯槁却将自己打理得分外干净的老嬷嬷走出来,但有些奇怪的是对方穿得很朴素,跟这精致老屋有些不合。
“老夫人醒了,传谨姑娘进去。”
她的声音也很沙哑粗噶,并不好听,但奇怪的是她身份很重,其他嬷嬷显然听她的话。
明谨看了这位老嬷嬷一眼,并不陌生,因为对方早年在都城就已经待在她祖母身边了,依稀听说是贴身的陪嫁丫鬟。
姓曲,人人喊她曲嬷嬷。
跪是不用了,站也不必,芍药心里松口气,但还记着自己身份,走过跟前的时候,跟那张嬷嬷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,而那曲嬷嬷也提出她身份卑微,无颜见老夫人,于是将她留在外面。
“姑娘……”芍药故意露出担心之色,明谨拍拍她手背,自己独自一人进去了。
人一进去,芍药就被张嬷嬷带走了,离了明谨那儿,后者照面就来一句:“她倒是颇为信赖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