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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三酒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意识力,却始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如果她真的像空间跨越时一样精神不稳定了,那么意识力也会跟着出现破碎、断续之类的情况;但是除了消失的意老师之外,一切都是好好的。
“所以根据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,本质而言,一个单元的‘礼包能量’,通过编写形成的‘飞船燃料’,并没有一个单元的‘礼包能量’所编写的‘货币’,所换取的‘飞船燃料’多……”
也不知道他们刚才都在讨论些什么,元向西这一句话简直叫人听了湖涂;当林三酒回过神的时候,她意识到礼包头一次露出了既拿别人没办法,又做不到干脆利落不理会的神色——季山青正近乎恼怒地说:“你这是什么破结论?”
“一个单元的‘礼包能量’,不如同等分量的十二界货币值钱,”元向西一脸理所当然地说,“这是逻辑推论得出的结果,你不能对逻辑生气啊。”
“你人死了,逻辑也死了吗?”
买燃料需要的一大笔钱,自然也得从礼包身上挤出来;此时金主十分不高兴,元向西却好像还没察觉,又补上一句:“啊,所以你才要编写那么多十二界货币,等它们全流入了市场,十二界通货膨胀了,你的‘礼包能量’价值就上去了。”
带着一只活脚的鬼,很自来熟地拍了拍季山青的肩膀,几乎天真地露出了一口白牙:“礼包,你好狡猾啊。”
当一个结论又真实又荒谬的时候,就连聪敏如季山青,也被气得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反驳才好了,干脆一跺脚,说:“……别叫我礼包”
林三酒希望自己可以化身一只镇纸,永远地站在这一刻里,永远地把这一个场景压住,不让时间将它冲走。
或许她是可以把礼包和同伴们都一起收进“种子”里,收进身体里。
但是这一刻里,黑石集不远处走道上的人群挤挤攘攘,人声,热气与凉夜交融在一起,不知哪里有人正在弹琴卖唱。
一团团飘悬在夜空中的灯笼,在他们身边投下了一圈又一圈的光晕;元向西一拍巴掌时亮起的双眼,季山青被怒气微微涨红了的双颊,女越在听说礼包可以编写货币时张大了的嘴巴,韩岁平假装自己听懂了时摸了一下鼻子……这样的一切,她无法复刻,无法再造,只有紧紧地抓住,别无他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