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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一次调整改变时间感,都是一个新的指令。而具体实施这个指令,让它发挥出效果的途径,正是这些石墙。当石墙的一部分受指令A操控,另一部分受指令B操控时,这二者之间必须有一个中断,以作区分……”季山青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包纸巾,一边抹脸上的血,一边说:“你知道这个区分的性质是什么吗?”
“你在这儿给我上课呢啊,”清久留催促道:“快说重点。”
季山青不急不忙把血擦干净了,还又抹了抹手,这才将一只手再次放在了石墙上。“光说不够,我示范给你看吧。”
清久留的目光,随着他五个白白的指尖,一起落在了大片大片的石画上。
下一秒,就好像倍速播放的植物生长镜头一样,一道狭窄的空白从季山青的指尖下冒了头,急速穿破了密密麻麻的石画,在墙上硬生生地撕裂出了一道什么图桉也没有的沟渠。
“在解读了那一道空白之后,我意识到了……那个‘区分’不是别的,正是石墙能力初始的、本质的状态。”季山青看着自己手下生发出的空白裂痕,说:“不管你要做花瓶也好,凋塑也好,你最初都是需要一团陶泥的……我解读的正是原始的‘陶泥’。”
“这么说来……”
清久留往后退了几步,阳伞柄落在了肩上;他仰起头,看着一条又一条的空白,好像藤蔓一样攀爬上墙,在须臾之间就将石画给分割切碎成了七零八落的小块。
空白涌现得越多,二人的时间感就恢复得越快;季山青行动的速度快了,从他手下涌现出来的空白就越多——很快就不能再说是空白切割了石画了,因为石墙上已经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,几乎看不见多少画面线条了。
“有了原始状态的能力数据作为标准,接下来就好办了。”季山青点点头,说:“我把这团数据以外的所有东西,统统删除掉就行了。”
停了停,他转过头,面对着石墙说:“如果那个能力者再给我一点时间继续下去的话,我甚至可以把这个能力都变相从他身上删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