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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男人在半空里稍稍摆了一下手,从放着空碗与残羹剩饭的客厅桌子上划过去,好像在让他们看看这间房子有多狭窄一样,说:“只有那一间屋里,有个通往后方小巷的窗子”
也就是说,他们必须放倒、并绑起来的人,从一个变成了三个。
那男人没有多少反抗,就被余渊一枪托击昏了过去,变成了地上一只被沙发巾给捆住的粽子;也不知道屋里人上的是什么课、究竟有多专心,竟然一直都没察觉到外面有情况。
二人悄悄走近屋门口,林三酒尽量没出声地,把门推开了一条缝。
出乎意料的,屋子里只有一个人。
屋子中央的床边上坐着一个女人,尽管她正处于视线之下,林三酒却依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——因为她脸上挂着巨大一个黑色方型机器,像面具一样,牢牢扒在她的面孔上,连嘴都遮住了;喃喃的说话声,正是从她耳机里传出来的。
所谓的“跟辅导员上课”,原来是远程的吗?
林三酒略略放了心,赶紧和余渊进了屋——这个女人看不见也听不见,可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谁也不惊动就能从窗户里翻出去的良机。
在二人快摸上窗边的时候,余渊忽然拉了拉她的衣服。
林三酒不明所以地转过头,一时还没有明白余渊是想让她看什么;过了几秒,她才意识到,他不是要让她看,他是要让她听。
从黑色机器耳机里隐约传出来的声音,属于一个语气亲切严肃的男人。
“从花生镇继续往外走,就是一处又一处被内战、毒品、犯罪破坏掉的城镇无业流民,毒贩,黑帮时时刻刻都在寻找着猎物光是他们上个月发布的新闻里,就死了五个无辜市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