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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巴安抿着嘴巴坐了回去,仿佛一个被母亲背叛的小男孩。
“我要是平时喜欢和这个人打交道,也用不着过个节才见面,”他喝了酒以后,嗓音微微沙哑下来,一边讲一边伸出手,遥遥示意着桌子那一头在阴云笼罩中端坐着的人偶师说:“平时不见面,就说明我们合不来。”
人偶师慢慢地点了一下头,面无表情地表示了赞成。
飞船上为了迎新年而布置的一切明朗、欢快的装饰,越靠近他越显得沉重灰暗;到了人偶师身周一米以内,终于被黑渊给吞没了,好像连颜色都不复存在了——听着好像不大符合物理学,反正就是这样没错。
林三酒看了看桌上大气也不出一声的其他人。
老实说,他们安静得就好像不存在一样——兔子个儿小,往椅子上一缩就根本看不见了,要不是斯巴安偶尔抓一把花生放下去,她都不知道那个往常趾高气扬的兔子在哪儿。
韩岁平、女越、胡常在、龙二、和百合,正整齐地坐成两排,眼观鼻鼻观心,端端正正一动不动,乍然一眼,还以为他们都已经变成人偶了。猫医生天性难改,把它往哪儿一放超过五分钟,就能睡得好像一个填充玩具,两只白白的后脚从椅子上垂下去,不知梦见了什么,还时不时地抽一下。
林三酒真想叹一口气。她每次都没少努力,结果似乎老是有点不大对头。
主要都怪人偶师,要是大家不那么害怕他……诶,说到不害怕他的,似乎这儿少了个人。
“元向西呢?他去哪儿了?”她问道。
3
元向西在赏月。
等林三酒套着太空服,爬到船外找着他时,他正坐在圆环边缘上。所谓的“月”是宇宙间不远处一颗卫星,浮在幽黑宇宙间,庞大得占据了一半视野。在银白色的皎洁光芒中,他的长发和衣摆轻轻飘摇着,仿佛游在光海中的水草。
为什么他在太空中长发还能飘摆,林三酒不知道,大概是鬼的功能之一吧。
感觉到了动静,元向西抬起了略带怔忪的一张脸,看起来似乎有几分忧伤;他眼角犹泛着泪光,好像落在湖水里的钻石,光泽隐隐闪烁。
“怎么了?”林三酒把通话器给他挂在耳朵上,有点儿担心。或许“过年”勾起了他什么记忆?
元向西轻叹了一口气,微微张开了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