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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幸好,那样的结局最终还是被避免了。
水波在她脚边微微地颤抖起来,好像是被人扎得疼了似的——不过林三酒很清楚,就算真的会“疼”,疼的也不是湖水,而是那个正在被一点点挤开、扎破的明暗娃娃屋。
她转过头看了一眼。
石板路延伸至原本娃娃屋所在之处,天幕下,此时正斜斜地插着一座湖。
湖像是会呼吸似的,一起一伏,一流一转,偶尔会随着娃娃屋的反抗而微微发颤,溅落下来一片湖水。
明明是没有形状的湖,却像果冻似的,稳稳地斜指着天空。它遮蔽了大半视野,在浑浊泛绿的水里,尽是深黑色的水草、泡白的肿大尸体、翻滚着的杂物影子……它正在一点点地深入进娃娃屋的构造里,客厅的长沙发如今仿佛一截幻影,在绿水里依稀漂浮。
从人偶师的背影上,看不出一丁点异样,仍旧是薄瘦漆黑的窄窄一道影子;他连一动也没动,就好像活生生将一个游湖副本冲入了娃娃屋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林三酒也没想到,原来还能用这种手段来……来……她有点词穷了,因为她也说不准,此刻人偶师究竟是在对迷惑大宫殿做什么。
用副本强行挤入另一个副本内部……这个,竟然真的可行吗?
如果非要打个比方,这不就像是用一只拳头挤破另一个人的手臂皮肤吗?在没有哪一方的“力”更大时,硬挤能奏效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