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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里斯透在那短短的十五秒钟里,已经将信念与电视上的内容绑定在了一起,即使在能力效果消失之后,他的大脑也不会忘记刚才汹涌分泌的化学物质。当屋一柳站在客厅里,与其他玩家争论一些根本没用的废话时,克里斯透恐怕正在诱惑与抗拒之中挣扎摇摆,却怎么也没法控制自己不受电视内容的吸引。
“我很担心,”阿比面带犹豫地写道,“你很快就要传送走了……在你走之后,有一个月的时间,这里都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“玩家中,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有两个变形人了。”屋一柳在纸上答道,“我走的时候,会把影碟全部带走。按照计划,你接下来只需注意自保就行了。变形人自己会主动去感染正常人的,直到副本里连一个正常人也不剩为止。”
“我就是害怕,他们在感染正常人的时候,会把我也当作目标。”阿比咬着嘴唇写道,“如果他们对我耳语,让我去接触翠宁……那我就危险了。”
她就差没写“救人救到底”了,屋一柳心想。
“你有什么提议么?”他在纸上问道。
“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。”阿比显然是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的,“在你走之前,请你将我也捆绑起来,就捆在林子深处的树上吧。洗脑的物件都在翠宁身上,在露营屋里;我动不了,不能去露营屋里拿衣帽来穿戴,自然也不会被完全洗脑。”
这确实是一个办法。
仔细想想,她也不需要担心变形玩家会把电视上的内容复述给她听;玩家对他们的耳语,所产生的“洗脑”效果,是副本给予的。
假如玩家对他们耳语时,说的内容完全与洗脑无关,那肉鸡们既听不见、副本也不会激发洗脑效果。玩家与玩家之间可以听见彼此;阿比和翠宁之间可以接触彼此——那么当阿比独自被捆在深林中时,她就与感染源拉开了安全距离。
阿比的问题解决了,她看起来却并没有轻松多少。她眼睛下的青黑之色,浓得让她看起来与刚进副本时判若两人。她坐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又在纸上写道:“即使是一切都安排好了,我还是很担心。我在进副本的时候,从来没有想过,情况会变得这么……让人不安。我很担心副本结束之后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