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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杀?”樱水岸立刻猜到了。
乔元寺无声地点点头。
台灯沉默的橘黄光芒流淌下来,慢慢填满了二人之间无声无息的空涸。樱水岸瘦了不少,T恤衫松荡荡地挂在他身上;他低着头,忽然站起身绕过茶几,扑地一下坐在了乔元寺身边,激起的风吹动了头发和T恤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他伸出手,在快要碰及乔元寺的时候,后者却忽然一转身、朝前扑进了他的胳膊里。樱水岸在那一刻浑身都僵住了,半伸出去的手臂停留在空气里,过了好几秒钟,才慢慢地回转过来,手指犹豫着,落在乔元寺温热赤裸的后背皮肤上。
乔元寺连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。她再不肯松开手,只是仰起头,就像是藤蔓要攀依住树干一样,挽住了他的脖颈。面颊从他的喉结上擦了过去,她的锁骨撞上了胸膛,温热与冰凉的皮肤相贴,与呼吸发丝都凌乱在了一处。
“明天,”她听着自己低低的、喃喃的声音,像呜咽一样说:“明天,你走……然后再也别回来……”
樱水岸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近似痛苦的哑哑气息。
暗红色波斯地毯上的毛丰厚细密,一丛丛扎在后背上,承载托起、压塌陷落,像是一丛丛此起彼伏的波浪,乔元寺像小舟似的,只能无法自制地摇摆于其上。昏黄的台灯光裹卷着细小灰尘,随着呼吸波荡、流转,将一切都笼上了老电影般的愁容。颜色拉长融合了,客厅里伸缩变换着形状,最终变成了层层绵绵、无边无际的白光,照进了她的脑海里。
喘息着,乔元寺坐起身,伸手去够那杯已经凉了大半的茶。她渴得厉害,一口气喝下去了半杯;窗外的蝉最后悠悠地叫了一声,便再没有声息了。她侧耳听着,无声地笑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