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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三酒抹了一把脸,突然有点想笑。
她不是因为觉得战栗之君自己昏过去很好笑才想笑的,是因为对方这一昏,把他刚才所有的怒火、行动都抽离掉了意义,好像连他最后一点点存在的原因,都就此失掉了。
那样愤怒,那样迫切,那样近乎绝望地要证明什么东西,最后自己跌了一跤,昏了过去,然后什么也不算了。
人类若是望进没有意义的虚无之中,那里只剩下长久的,无声的大笑。
而这个地下空间里,这个所谓的新游戏发布会之中,到处都充斥着这种无声的大笑——他们还不知道,他们早就失掉了存在的意义;他们忙忙碌碌中的每一次呼吸里、每一次思考里,都在不断回荡着笑声。
林三酒压下去了使她一战一战的笑意,将已经染成血红的金属拳套,从战栗之君烂西瓜一样的破碎脑壳里抽了出来。碎块似的大脑,红白混杂的液体,从拳头上滴落下去,落在他与头发纠缠在一起的头骨上,发出了轻微的一声“啪”。
余渊注视着她,什么也没说。
林三酒站起身,朝那个女人消失的方向扫了一眼,后者想必也意识到了,林三酒没有权限,不能打开门,所以要活命的话,就得钻进一个房间里——她自己的房间回不去了,那么就只能恳求其他仍在房间里的人开门收留她。
此时从远处看不见的走廊上,就正传来了她隐隐约约的低低哀求,以及那个中年妇女隔着门板依旧嘹亮的一声:“滚”
就林三酒的观察来看,在新游戏发布会里,除了已经死掉的战栗之君外,没有人在乎这个女人。假如她没有趁战栗之君拦住自己时跑掉,而是留下来,叫他带她一起回房间去的话,那么他们二人此刻都能保住命——当然,那个沉默、瑟缩的女人,恐怕想不到此处。
当林三酒慢慢跟上去的时候,那女人已经又仓仓惶惶地来到了第三人的房间处。她在走廊转角处停下了脚步,探头出去,看着那女人咚咚敲了一会儿门;后者一边敲门,口中一边低声叫道:“给开开门呀,给开开门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