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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并不是一个很清晰明确,在脑海里转了很久的念头;作为纷纷乱乱、成百上千的念头之一,那个想法从她心底一掠而过,快得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它的存在——直到被心事区被捕捉住了,亮在了墙上,林三酒才认出那原来是自己的心思。
面对这种游戏,谁都难免会生起类似的念头;她明白这个道理,依然不好受。
她闭上眼睛,低低地吸了一口气。
不远处,间生正在小声安慰芦画:“……就是嘛,我们都是证明过自己贡献的,你不用往心里去。”
“要不是我们这些非农民,”芦画愤愤不平地说,“谁还能把整个房间都找一遍?”
农民与非农民之间,似乎已经被撕开了一条裂痕。
“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找?”豪斯特与他们都是新加入的人,还算好说话一些。
间生和芦画听了,却不由自主地转头瞧向了房间另一头——连带着,其他人也一起投过去了目光。
“监察员,”芦画扬声问道,“你觉得,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比较好?”
这一个清晨真是够兵荒马乱的,以至于林三酒都差点忘了斯巴安一直没说话。说来也巧,原本被挡得严严实实的斯巴安,在芦画问话时,恰好重新露了出来——他竟然好像才刚刚睡醒。
背包和毯子都被卷起来,抵在了墙角处;他半倚在上头,凌乱垂落下来的金发后的那一双眼睛里,仍旧睡意朦胧。“……什么?”
间生赶紧重复了一遍。他昨天被无故为难了一通,当时虽然不高兴,现在却像是早已忘光了。“不好意思,吵到你睡觉了。”他甚至还道了一句歉,“不过,我们都想知道你怎么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