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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母大人:
您还生小亚的气吗?她非要让我来写信。我们这个月没能回去,真对不起,实在是突然被弄了个措手不及。随信附上一些照片,希望您能消气。落款,1981年11月30号。
下一封信,是同样发给波西米亚母亲的,除了祝她新年快乐、告诉她宝儿很喜欢她送来的礼物之外,同样也有几张照片:宝儿吹灭了蛋糕上七根蜡烛,一家五口一起布置房子、迎接新年。
落款,1981年12月28号。
波西米亚的手不知不觉颤抖起来,在纸张簌簌的响声里,几乎要拿不住信了。她匆匆翻过了所有信封,速度越来越快,因为接下来的内容也差不多都如出一辙:全部是提前写好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、等到了时间就要往外发的信件。除了给波西米亚母亲的之外,还有偶尔几个其他的亲戚朋友;里面的每一张照片,波西米亚都在客厅的相册里见过,显然是洗了不止一张。
其中那一张她由元向西抱着,笑着仰头去咬苹果的照片,与落款是1982年6月的信装在一起,附文道“我们的果园收获了”。
波西米亚将所有信封、文件和淀粉都一起塞回了抽屉里,爬起来就冲出了门,抬脚就要往楼上跑。她说过的,再生孩子的时候就会写下一本日记;这个房子里一定还有至少两本日记,能提醒她,从1976年到现在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——
“吱呀”一声,不知是哪儿的门悠悠地开了;声音刺穿了死寂,惊得她肉皮一跳。
……元向西不是也在找线索吗?怎么会这么安静?
就算是他走路行动时没有任何声响,他打开抽屉、柜门、搜找东西时也不可能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。但是仔细一回忆,似乎每当他从自己视野里消失、没有出声说话时,这房子里就寂静得像是只有她一个人。他在干什么?一动不动地站着吗?
她站在楼梯上,慢慢回头看了一眼。
客厅里漆黑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