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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诶,”
鸦江坠在最后头,与收费处的距离最短,回头一看就吃了一惊:“柜台前有一个人,不知正在做什么交易,看着好像不紧不慢的……也没有人攻击他。”
当然,那是因为没有人现在能够腾出手攻击他。
林三酒能够百分之百地肯定,现在柜台前的人,就是刚才说要做交易却迟迟没露头的人。隐藏在十字路口附近的进化者们,都在同一时间反目、动手,让他有机会从从容容地走上去交易,当然不会是巧合。
“我明白了,”卫刑也跟着反应过来了,“你们暂时先不要呼吸。”
能够让这么多人不知不觉同时中招的东西不多,而无时无刻不被他们主动吸入身体的空气,当然是这个清单上的第一个怀疑对象。
银白手杖轻轻一点在地上时,卫刑就从丑老头儿身后一片高墙投下的阴影中重新浮现了出来,连长发似乎都没有毛躁起一丝。她与林三酒二人正好一前一后地将他堵在了小路中央,使他没法越过谁前往收费处;那个丑老头儿哼了一声:“不告诉我,我也能猜到,毕竟综合医院底层里能够藏人的地方不多。”
他的心思倒是比外表机敏多了,伸出一只脚踢了踢拖把,指着地上的枕头说道:“我认识它,这是病床上的枕头,入院时垫在脑袋底下的。你们之中,谁住得离地面最近?要我说,你们应该就是把五十帆给反锁进病房了吧?”
这家伙的经验远比林三酒几人丰富,几句话之间就猜到了五十帆的落脚地。事实上,光把五十帆反锁进病房还不够,林三酒一行人还拿了五十帆的两只眼角膜,几百毫升血液——血液量小、杯水车薪,却能够确保五十帆进一步虚弱昏迷下去。没了体力、没了视力的五十帆,就算独自在被锁上的病房里醒过来,也不太可能跑得掉了。
“你又是在哪里造的假价目表?”卫刑举起一只手,在空中做好了准备,似乎随时都要将刚才用在林三酒身上的那一招,也依样叫丑老头儿尝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