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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她身后几步的牛肉秘书,“嗯?”了一声,问道:“温特斯小姐,你在和我说话?”
“没有,”波西米亚回过头,“我就是自言自语——”
话没说完,她不知不觉地顿住了。
她又一次看见了会议室的门,虽然它的一半已经消失在了墙壁的遮掩后。关于这扇门,似乎总有一点儿什么,正在她的心里隐隐翻搅着,却叫人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她想了好一会儿,不得其所,烦躁得恨不得能踹谁一脚。
等二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时针正指向着五点半,看来这漫长的一天也终于要接近尾声了。
一进屋,笛卡尔精就飘飘悠悠地从柜子里爬了出来,像是一团会流动的色块马赛克,走到哪儿,哪儿就花了一片。当它滑到波西米亚的脚边时,还没等它开口,桌子上的电话猛地叮铃铃响了,倒把二人一精都给吓了一跳。
牛肉秘书看了一眼波西米亚,顺手接起了电话——几乎刚“喂”了一声,电话那一头的人就立刻嚷嚷起来,声音响得都透出话筒了;秘书侧耳听了听,随即捂住话筒,对她低声说道:“是拉维斯探员。”
旧皮鞋嘛
幸亏秘书没有顺嘴把她给拉维斯探员起的外号也说了。
“我现在把你放在免提上,”对面话说个没完,牛肉秘书好不容易才插了个空,“喂?你说,你说。”
旧皮鞋含着怒气的声音,从电话机里传出来时还带着点儿电流响:“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我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,检查赫尔辛尸体的医生人呢?既没有人通知我格尔那边的消息,护士也不知道新医生什么时候到,我就活活被晾了一个下午打了好几次电话了,第一次有人接”
“对不起,我们去监狱里走访了。”牛肉秘书慌忙给他道歉,“我这就给医生打电话……不过我记得那位医生本来正在度年假,现在时候也晚了,我们通知得又急,不敢保证他今天一定能到。要不你看,改天——”
“不,我不会离开这儿的”旧皮鞋字字落地有声,“我刚才看了看,赫尔辛肚子上的伤口被人动过,我不清楚是不是那个发疯的女医生……但是,即使在伤口被破坏以后,还是能从残留的痕迹看出来,他原本受的好像是枪伤。如果真是枪伤,这件事可小不了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