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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和谭章告发我,我自然也没必要多此一举。”奥克托盯着光圈缓缓离开自己脖子,“所以我们算是……彼此理解了吧?”
林三酒对他丝毫没有信任,因此一言未发。
没有卢泽的消息,就意味着一时半会儿依然找不着波西米亚和人偶师;但她过去经历的挫折险难太多了,反倒磨出了一副执着强韧的心性,即使受挫也消磨不了她的斗志。有时她就像是发现了目标的鬃狗,可以不知疲倦、无穷无尽地追踪下去——人偶师有一次被她烦得狠了,管她这种性子叫做“好不了的慢性溃疡”。
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,当她经过奥克托室友的床边时,忽然浮起了一个主意。
“我正好没有地方去,”她拍了拍那张空床,“你的室友是不是已经死了?你大概不介意我在这儿暂时住下来吧?反正我们都是女人。”
听见最后一句话,奥克托忽然眼睛里光泽一闪——他就像是少女收到了意中人一束花时,忍不住嘴角上勾那般地高兴了起来。他翘了翘脚尖,咳了两声:“他失踪了,但不是我杀的,应该是在骚乱里死了吧。不过你不能在这儿住下来。”
林三酒掀起枕头看了看,随口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你怎么这么傻我都说了,你在这儿的话,那么出于誓言的约束力,我一定会警示那个人不要来的呀。”奥克托摆摆手,“再说,平时房间有人在的时候,那个人就从不来叫我。”
“噢,”
当林三酒直起身的时候,日记卡已经被她顺着枕头套缝隙塞了进去,压在了枕芯下方。她不能日夜在附近监视,这张卡正好派上用场;只要卢泽接近了这个房间,她就一定会知道
“希望你能配合一点,相信我,你肯定不希望有我这么一个敌人。”
在向奥克托要来了他的房门卡以后,她沉沉地警告了一句——不过老实说,这只是她在作个秀罢了。她要让对方以为,她的监视将会来自于门外;因为她心里有几分没底,这才需要警告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