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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咂了咂嘴,慢慢收回了探出去的脖子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他转头看了刺青男人一眼,“你怎么净给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词?她良夜,和我的白手套,都是什么含义?”
林三酒一时间惊得怔住了,刚一回过神来,立刻收回了手腕——她将手背在身后,又用另一只手将它紧紧攥住了,惊疑不定地朝那刺青男人望了一眼。
对于同一个人,他难道能给出两次不同的定义词吗?
“她是一个女生,我想这种比较温和的词更适合她。”刺青男人后退两步,干脆倚着窗台坐了下来,一副全无敌意、毫不戒备的模样:“良夜,这个词你没听说过?最有名的出处是一句诗,我就是因为记得这句诗,才决心把这个词给她的。”
“什么诗?”
“‘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吧’,”他仰起眼睛,一边回忆一边说:“‘看,天边光明逐渐熄灭’……作者是狄兰·托马斯。”
奥夜镇长将信将疑地抿了抿嘴,又看了林三酒一眼。
“我不管你怎么看,”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,迅速插口道:“反正我要走了,我还得出去找一找我梦境剧本的剧情线索。”
尽管表面上若无其事,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,这话说得有多忐忑。假如奥夜镇长一定要拦住她的话,她真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脱身——然而对方犹豫了几秒以后,终于冲她一抬下巴:“你走”
看起来,他似乎也不希望身边有人碍事。林三酒没有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,最后瞧了一眼那个刺青男人,掉头就冲下了楼梯。
那句诗乍听之下,叫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,却不知是哪儿隐隐不对;当那刺青男人提起作者名字时,她终于醒悟了过来——她听过那首诗。
当她一脚踏出镇政厅大门、天光骤然染亮视野的时候,她蓦然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刚才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那条街道上。她回头一瞧,发现整座镇政厅大楼不知何时又转了回去——她原本以为自己会从大楼后方离开,结果它这一转个儿,正好将她吐回了那一群绵羊般的镇民里,四周由重重镇警把守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