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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人,不仅仅是对签证一无所知——而且出于某种原因,他既不需要签证,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把疑问问出来。
现在要甩开希文也晚了,因为对方看起来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;在与他同行的一路上,季山青出其不意地叫过他好几次全名——每一次,希文的反应都又自然又迅捷,不像是糊弄人的假名。
如果没有隐瞒姓名的话,那么开不出签证这事儿,就只有一种解释了:对方是一种签证对其根本不适用的生物。
对于什么样的生物,签证才根本不适用?想到这儿,礼包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,掐断了念头。
礼包跟林三酒不同,他很不喜欢冒险。尤其是在没有十成把握的情况下,他宁可什么都不做,先暗中观察情况——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谨慎,他才与希文一起度过了好几个月。
这几个月没有白等,针对希文的身份,他已经有了好几种猜测。
这段时间以来,季山青一直谨慎地没有离开太远,只是绕着当时失散的那片小山村打转。为了避免希文看出异样来,他一直拖到了今天,才终于又一次回到了小山村里——差不多也是时候实施他下一步的计划了。
“帮我个忙,”季山青忽然转过头,向希文露出了一个清风拂面一般的笑容:“……我之前约了一个朋友在这附近见面。不过我不知道她会从哪儿过来,万一错过了可就不好了,你能不能替我去那边瞧瞧?”
话一说完,他就抬手指了指山村废墟另一边的群山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不动,我就在这儿等她。”
希文圆溜溜的黑眼珠,在那片山坡与村庄废墟之间来回转了几圈。几个月的相处下来,他对季山青的武力值和体能都有了一个差不多的了解——如果希文站在对面最近处那片山坡上的话,就算季山青拔腿就跑,他也能在转眼之间追上他。这么一点儿距离,对方也应该知道自己跑不掉才对。
“行,”希文应了一声,看了礼包一眼,“你的那个朋友,也跟你是一样的吗?”
季山青面上的笑容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