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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牧府外,依旧人声驳杂,不过此时听来,就稍稍松弛下些许细意。
不知日升月潜,就自然担忧明日,而知晓日升月潜,乃是上苍造化过后,就不再那般担忧夜色侵袭,毕竟明朝,日光照旧遍地洒金。
温瑜贺知洲只用两日光景,就自渌州州牧府,行至渌州正中处,正欲东归,而温瑜却是难得不曾急转而归,却是趁夜色飞雪时,驾马行至高川处,居高临下,张望这座条江流。
此间乃是大元为数甚浅的水泽地,横贯渌州,也正因渌州地势平坦,而这道唤为苍水的江流,一日不停,自东而西缓缓流淌,追究其源头,大抵要在渌州壁垒以东数百里开外,虽水势算不得急,但江面倒是宽阔,眼下大多为隆冬时节冰封,然仍依稀可听闻厚重坚冰之下,仍有流水声。自古而今,这道苍水近乎可称得上纵贯大元南北水路的绝佳所在,东通大元东境数州,西至渌州边境,近乎能直抵姑州,也正是因渌州壁垒失陷,当初姑州遭团团围困的时节,这条苍水之上往来的舟船,近乎是源源不绝一刻不停,将胥孟府兵马粮草运往渌州边境,直指正帐王庭咽喉。
早在渌州壁垒前时,温瑜就时常凝望着这道平缓而宽阔的苍水,直到苍水解冻,而后又在今年隆冬时裹上一层厚重顽冰。
王朝兴替,星斗改道,而苍水常安,既不见其改道,亦未见其干涸,终日未晓疲倦二字何意,西流而无终。
“可惜这么条大好江流,贯东西之坦途,怕是又要替旁人做嫁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