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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夏松而今富庶强盛,法度齐备,大抵并无几人敢在边关重地动起干戈,当然就无需太耗心思。
负枪年轻人走得并不快,且逢人便打听周遭有无医寮或是郎中故地,却并不前去,而是先行在边关近处城池当中四处走走停停,好生填补一番腹中饥饿,才继续上路,还不忘从酒家处打来一囊酒水,边驾马闲庭信步,边饮烈酒,足足两日时辰,面色才堪堪缓和些许,比起原本苍白无血色,稍添两分红润。在边关外头,如何说来也是忍饥挨饿,就算能数度化险为夷,也不可久留一处,到头来连所猎来的活物,都未必敢架设篝火,只得是忍饥挨饿,或是才狼吞虎咽填过个半饱,便匆匆离去,生怕身后鼻子极灵的大元铁骑追将上来,如何能得个安生。
那位驾车的车夫往往是距年轻人停马的地界,堪堪隔着条街,倒也相当知晓规矩,就
算是同在一处客栈酒馆饱腹,也断然是相距极远,从来不上前招呼,直等到年轻人酒足饭饱,由干瘪袖口里摸出些碎银,而后离去的时节,才驾车跟上前来。
井水不犯河水,形同陌路。
而数日之后,车夫坐在酒楼一角饮酒的时节,赵梓阳才是主动捧碗上前,坐到车夫对面,直言开口。
“同人做生意不过是因为囊中羞涩,但多有顾虑,先前既是默许兄弟跟随,已是递出一份足够登堂入室成说法的诚意,若是无妨,兄弟不妨也递出些诚意来,令我掌掌眼,起码不至于处处提防。”
车夫起初不解,而后慢饮过两口酒,仔仔细细思量一阵近来边关外的大小事,旋即很是狐疑望过赵梓阳两眼。
“少侠从何处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