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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贺阳练完琴,南风也锻炼完之后,两人有时会在沙发上坐着聊一会,茶几是南风新买的,她不懂家居,所以买的时候只挑了一个最贵的扛回来。中式红木的茶几,与别墅的欧式装修风格格格不入,但贺阳用着也挺开心。
他甚至调侃了南风一句:“这样你就不会失手打碎了。”
南风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无言的表示了自己的鄙视。
贺阳想起南风之前一拳打飞魔物的英姿,摸了摸鼻子,默默的闭上了嘴。
他错了,南爷一拳开山,这张桌子还不够她练手的。
这三天里贺阳网购了一堆东西,不过全都堆在他房间里,南风对别人的事情一向缺乏好奇心,也从来没问过什么,这让贺阳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失落。
他再一次的确定了,南风这个人,确实挺独的。
贺阳也说不上那种感觉,他在维也纳的时候和搞实验音乐的那帮子混过一段时间,个性奇异的人他见过不少,然而南风这样的人也是他平生仅见。
这是个本质上非常自我封闭的女人。
她对外界的一切都显得异常的漠不关心,对别人的情绪也缺乏最基本的体谅,物质欲望匮乏到令人心惊的程度。她的训练强度大到让他都觉得不寒而栗,然而那种训练里并没有任何感情在,只是机械的重复运动。就像铁匠重复锤炼着他的刀剑,她也只是在反复锤炼着名为“肉/体”的武器而已。
贺阳有时觉得南风就像一张绷得很紧的弓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裂。他不知道这个印象从何而来,然而无法抹消。